常国玉这时候才直起腰,拱手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好,这就好,范老爷您这句话可是救了小子一命啊。

    这是小号特意从秦岭采购来的云雾茶,最是清冽爽口不过,请范老爷尝尝。”

    范肖山瞅着常国玉捧过来的一罐子好茶,叹口气对老掌柜道:“老廖啊,学着点啊,你看看人家云氏是怎么做生意的,两三万斤青稞的利润可能还没有这一罐子茶叶值钱。

    怪不得云氏才用了五年时间,就坐稳了张家口第三大巨商的位置,再过两年,我们范氏这第一的名号,也要交给云氏喽。“

    常国玉陪着笑道:“岂敢,岂敢,云氏做的是从关中到张家口的商道,您范氏才是专门做口外的大行家。

    云氏在张家口不过是您范老爷赏口饭吃。”

    范肖山听得高兴,摆摆手道:“回去吧,今年秋里的高粱还要拜托小常掌柜支应,这九边的军粮我们耽搁不起。”

    常国玉连声答应,范肖山遗憾的朝门外看看,就重新回到了内宅。

    告别廖掌柜,常国玉在范氏门口站立了片刻,见一个挑着担子卖西瓜的汉子来到范氏门口叫卖,这才安步当车匆匆的向街尾的恒通号走去。

    进了恒通号,常国玉径直来到后院的客房,薛国才就站在窗前冷冷的瞅着常国玉。

    常国玉羞愧的朝薛国才拱拱手道:“是我们这里出纰漏了,二十天前,范肖山在福睿号购进了两万八千斤青稞,说是要酿造青稞酒,数量不大,这样的事情每年都有,我们就没有在意,没想到这批青稞居然会被范氏混了毒送去了敕勒川。”

    薛国才道:“查到什么了没有?”

    常国玉道:“我在范氏客厅闲坐了将近一个时辰,廖掌柜说范肖山伤风了,他出来的时候却没有伤风的症状,我认为他一定在陪重要的人物,这一点还需要进一步的求证。

    另外,范肖山在跟我谈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向外看了三次之多,估计是在等什么人。

    我以为。我们有必要封锁口外的道路,至少要查清楚范肖山等的人是谁。”

    薛国才叹口气道:“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差点出纰漏,如果不是高将军为人谨慎,这一次,我们弄不好就要吃大亏。

    你们干的就是哨探的活计,万万不敢大意啊。”

    常国玉道:“我这就安排人查探范氏大宅,看看神秘的客人到底是谁,我就不信找不到这个人。”

    薛国才见常国玉这就要离开,就低声道:“钱少少认为,来的人不外乎宁完我,与范文程,即便不是这两个人,也一定该是一个昔日的大明人。”

    常国玉咬牙道:“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