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这幅后怕的样子,落在荷珠眼里,便成了“情深难自抑”和“失魂落魄”。

    荷珠低声道:“姑娘没事吧,朱公子可是说什么了?”

    秦婈垂眸道:“你先出去,我想想静静。”

    荷珠心里一喜,故作担忧地道:“好,那姑娘有事叫我。”

    用过早膳后,秦婈立即梳妆、戴上帷帽,然后拉着四月,蹬上了府中备好的马车,直奔东直门的庆丰楼而去。

    虞娘见到秦婈和四月,立马笑道:“呦,瞧这是谁啊。”

    秦婈低声道:“虞掌柜,我今日要去三楼。”三楼,飞鸟阁。

    虞娘神色一晃,随后眯眼笑道:“那姑娘稍等,我上去问下庄先生。”庄生,飞鸟阁的主人。

    秦婈道:“好。”

    半晌之后,虞娘折返。

    她用蒲扇挡住嘴,附在秦婈耳畔道:“秦姑娘跟我来吧。”

    时隔六年,她再次站到此处。

    黑底描金的匾额下,依旧还是那句话——知你前世事,懂你今生苦,解你来事谜。

    “请进。”

    秦婈推开门,走进去坐下,朱唇轻启:“今日来此,是想同庄先生买个消息。”

    庄先生一笑,“秦姑娘直说便是,飞鸟阁除了皇城里的消息不卖,都卖。”

    秦婈道:“我想查西直门南口巷子做布料生意的朱家二郎,朱泽。”

    “哦,朱泽。”庄先生笑道:“他的消息,十两银子。”

    听到价格,秦婈忍不住皱眉。

    这飞鸟阁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便宜了,想当年她买萧聿的行踪,可不是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