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其中,所以总是以为这一切都只有自己在受罪,旁人无关紧要,而真正无关紧要的,其实是我自己。我无关紧要他人的变化,一点都不在意他人是否也跟着受罪,因为我感受不到。

    和男人搭乘同一部电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惯X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既熟悉又讨厌,但我没有逃开,反正被关在电梯里也逃不开,就由着麻痹侵蚀我,不作反应。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就算待在只有彼此的空间中,只要这个地方还是公司,我们就谁也不会多越过一步,哪怕对方触手可及。

    「你和那个男的是认真的?」他问。

    从那样的口气中隐隐听出了怒意,那是什麽?吃醋?我瞥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是这样呢。但我只觉得可笑,笑这个男人居然会为我吃醋,笑这个男人事到如今才肯为我吃醋。

    「认真的。」我说得轻轻淡淡,声音在电梯内轻飘飘地散着。

    男人却一把将我推到角落,他抓着我的手,用力得几乎要将我的手腕给掐碎,「我说了我会跟她离婚!」

    他的激动泄露了太多,彷佛是另一种样貌,我从来没有见过。也许该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了我这麽心急。

    原因不明,我捺着手痛没有甩开,但我不忍心回避他的视线,因为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他这麽真心的时候了。我装着冷酷,说出一直以来横跨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你离婚又怎麽样,我不会嫁给你。」

    这个论点不会改变,以前不会,以後也不会。

    「你不用嫁给我,只要属於我就好!」他说得强y,像是丢失了心Ai的玩具那般地生气。

    我就是那个玩具没错,不过是不是心Ai的很难说,至少据我所了解的,从前我待在他身边的所有时候,肯定都不是。从前,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在所有人都一样公平的时间里,我大半的时间却都为了他一个人疯狂地流失,只要他回头,我一定会在,他根本就不担心会弄丢我,所以也没那麽珍惜我。

    而此时此刻,我於他而言应该是非常心Ai的,因为我夺回了我所有的时间,懂得反抗了,不再留恋了,也不再等他了。他多麽高傲的一个男人啊,绝对无法忍受我就这样离他而去,肯定是活生生地遭到背叛了。

    「我不是你的。」

    我的否定澈底激怒了他,他抛弃了伪装、抛弃了婚姻,抛弃了身在公司的原则,不顾一切地在电梯内吻了我,粗鲁且失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