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这边领命之后就去找了水仙,有了蔡景南叫过来的密信,这件事情就很好办了。

    那密信虽然是蔡景南所写,但他刻意用了左手,即便是把他写的信交给蔡元忠,蔡元忠都认不出来那是蔡景南写的。

    东月到了仪德院,发现仪德院灯火通明,还有嚎叫或哭泣的声音。

    在暗夜里,变得有些渗人。

    东月一走进去,就看到仪德院所有伺候的人都集聚在院子里,水仙站在廊下。院子里的人,分成了三个块,有一块的人是受了刑的,有一块的人是战战兢兢的跪着的,有一块的人是站着的,但脸色都有惶恐之色。

    东月过去的时候,水仙正在审问一个身子抖得如筛糠的丫鬟。

    东月上前,将水仙拉进屋内,把蔡景南信中的内容给水仙说了,又交代了封云深的吩咐。

    水仙冷笑道“不用做证据了,今天晚上就能审出来。”

    东月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水仙道“夫人秋季惯穿的几套衣裳上面,都有“引”。”她此前还在好奇,为什么下毒之人就能够确定督主今日回来接夫人,又会跟夫人有亲密的举动。

    惯穿的衣裳都有药,督主不是今天中招也会是明天后天。

    但能够给夫人衣裳上面下药的人,却没能有几个。

    夫人身边伺候的四大丫鬟,除开碧月之外,她都审过了,都是亲亲白白的。那就只有院子里这些丫鬟,趁着她们都不在的时候,方能下药。

    东月皱眉,低声道“即便如此,也没办法把人跟蔡元忠联系在一起啊!”

    “把人审出来,总归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

    东月点头,于是二人复又出去了。

    水仙和东月站在廊下,东月扫了一圈院子内的人,水仙继续审问那个伏在地上的粗使丫鬟“你也想了这么长时间了,若是不招,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那丫鬟抖得更厉害了,哭着道“水仙姑娘,我真的对督主、对夫人是忠心耿耿的啊,我连进夫人院子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够给夫人下毒。”

    水仙厉呵“还敢狡辩,方才兰心都已经交代了,看见你经常鬼鬼祟祟的在夫人院外徘徊,还说没有害人之心。”与此同时,手中白线翻飞,那丫鬟的身体瞬间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水仙自打听了林朝雨的馊主意之后,就特别喜欢毁人的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