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又喝多了。”

    慢步走到沙发前,杜褐西冷下声开口,一缕月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男人眼含阴翳的神情。

    “西……小西……小西!快,快去!去找林小姐……和她结,结婚……这样就能回……回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默一手抓着空酒瓶,醉得眼睛都睁不开,却还不忘将瓶子往嘴里灌。

    她好像是一个人喝了很久,脸上又红又肿十分骇人,杜褐西皱着眉将她手中的瓶子夺过,把人扶起后又一眼瞥见了角落处的呕吐物。

    “妈,跟你说了,要吐去厕所。”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叹了口气,打开灯后熟练地从橱柜里拿出拖把,利落地收拾起来,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你,你以为我不会去啊……我长腿了的好伐!我,我去——呕!”

    转眼的功夫,安默又吐了整整一地,杜褐西闻声回头,就瞥见了这副惨状。

    无奈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拖把往桌角一靠,先扶安默进了厕所。

    “吐干净了再出来。”

    他垂眸,转身后顺势把门一带,又重新走回厅里拿起了拖把拖地。

    用抹布清理完地面,杜褐西又开始捡酒瓶,他将目光放眼客厅,自己不过出去了一日,安默喝的酒就堆满了整整一屋。

    碰——

    走到窗台前,他一把打开了窗户。

    原本屋内一阵令人刺鼻难捱的恶臭才缓和了些。

    等到全部收拾完,扶安默上床休息后,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呼……”

    杜褐西长舒一口气,阖眼仰头靠在沙发上,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衣衫。

    透过薄层的白衬衫,有玉肌显露地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