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脸蛋上满是期待的笑意,接过简驰手中的瓢,嬉笑道:

    “我懂!我喝啦,谢谢……嗯,味道怪怪的,不过很解渴。”

    徐琴瑶砸吧了下樱桃小嘴,马上发现简驰又给她倒了一瓢。

    简驰从小在嘲笑和谩骂中长大,再加上长期困苦的生活,养成他吃什么苦都不会表露的性格。毕竟,谁也不会在意一个小人物的想法,渐渐的,简驰给自己装上一张冷漠的脸,戴的时间长了,就再也无法卸下。

    天大的委屈只能自己扛,告诉父母?不仅没用,反而徒增他们的担忧。告诉朋友?迎来的是反而是幸灾乐祸的嘲笑。男人在外受的苦和委屈,不能说也没人理解,只能深夜躲在冰冷的被褥中,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痕,第二天,依旧以铮铮铁汉的形象示人。

    这便是男人……

    一旁的陈大夫看着徐琴瑶咕嘟咕嘟的大口喝水,他干涸的嗓子快冒烟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舔了舔干裂的唇角。

    好在,简驰比较心细,第三瓢水,原本准备递给陈大夫,转念一想师傅最辛苦,于是拐了个弯,将瓢递给忙碌的满头大汗的曦。

    陈大夫伸出手去接水,发现简驰将瓢递给了曦,尴尬的挠了挠耳朵。

    少爷这是耍人呢。

    曦确实是最累的人,从天蒙蒙亮开始就在操办药浴的事情,直到现在也没能喝上一口水,她跟简驰一样不喜表达自己的诉求,待忙完后才会主动寻找水和果腹之物,看到徒儿的好意,便欣然接过瓢。

    “徒儿,你有心了。”

    曦微笑着将瓢里的水一饮而尽,甘甜的清水顺过喉咙,浸入田心,感觉又活了过来。曦喝完水后,连忙将瓢还给简驰,朝着陈大夫努了努嘴,示意简驰赶紧将水给老人家送过去,陈大夫一定也非常渴。

    当简驰拿着水瓢过来的时候,陈大夫已经热泪盈眶,张开大嘴,接过瓢吨吨吨一通猛喝,擦了擦嘴,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道:“好!酒!”

    嗝!

    徐琴瑶正在拍去莲花小裙上的尘土,忽然身体一僵,抬头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

    啪嗒!

    曦手上的草药掉落,感觉下腹有一团酒气涌上来,曦气得硬生生将那个酒嗝憋了回去。

    简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徐琴瑶小脑袋一歪,栽进菜地里,才发现问题。

    曦阴沉着脸,摇摇欲坠,盯着简驰无辜的表情,挥手指向外边,喊道:“徒儿,这里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