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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湫十拥被坐起来,长长的发丝垂在白色的衣物上,柔顺,绸黑,像是绵柔的云一样,还带着幽幽的香。

    “放肆,姑娘的居所,岂容人擅闯。”明月声音重重的,带着不满的呵斥意味,但又有所顾忌,声音不敢太大:“夫人有令,姑娘这几日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湫十摁着眉心的手指顿了一下,恍惚想起来,自己在昨日傍晚时,跟母亲吵了一架,现在是被禁足了。

    紧闭的门外,突然传来噔的一声,是膝盖落地的重响,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接一声的磕头声。

    “求姑娘救救我家公子。”门外跪着的人不肯走,像在使劲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湫十轻轻吐出一口气,在那样沉闷的声响,她手指关节微微曲了曲,半晌,有些不舒服地摁了摁喉咙:“明月,放他进来。”

    外面的声响静默片刻,而后响起明月似无奈的一声叹息:“是。”

    屋里熏着好闻的香,花一样甜,梳妆台边,妆奁盒中,各色珍贵的珠宝手镯随意地堆着。屏风外侧,伫立着一面巨大的红木空心柜,上面摆放着许多价值不菲的玉样摆件和材质特殊的木质雕刻。

    就连那张摆放在窗下的美人榻上,都镶着硕大的珠宝,从头连到尾,引人注目。

    跪在湫十脚边的侍从叫青枫,是程翌身边伺候的侍从。

    “拜见姑娘。”青枫以额点地,声音焦急:“求姑娘救救我家公子。”

    湫十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胀痛的额心,因为方才的梦魇,声音有些沙哑:“怎么回事?”

    青枫顶着明月等人骤然沉下的视线,吸了一口气,道:“昨日姑娘离开后,夫人派人将东蘅院围住,医官也遣退了,我家公子高烧不退,身上的伤口也崩开了,到现在也未醒,奴实在没有办法,斗胆前来叨扰姑娘。”

    和梦中几乎一字不差。

    湫十指尖点了点榻边,沉默了有半柱香的时间。

    站在一边的明月眼里带上了诧异的神色。

    这要是放在昨日,青枫人一到,都不用开口说话,自家姑娘就该一路风风火火奔去看程翌了,哪像现在,青枫在门外求了几遍,进屋又说了一遍,她还要闭目思考一下。

    明月很快回神,摆了摆手,呵斥:“胆敢嚼夫人的舌根,你是个什么东西,飞鱼卫,拉下去。”

    青枫挣扎起来,他倒是忠心,绝口不为自己求情,只念着让湫十救程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