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在一棵石柱之后,轻轻拍了拍胸口。现在回头,换一个方向,可还来得及?

    “你在等本座?”

    可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闻宛白一抬头,发现他一张苍白的脸离她格外近,而尤其显眼的,是那一条从眼角蜿蜒而下的伤疤,将原本尚算可观的脸衬托的十分丑陋,让人对着这一张脸,生不出任何。

    闻宛白弯了弯唇,最近在她面前,敢自称本座的人,似乎有些多。

    既然此人行采阳之事,那么她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会对她有威胁。唯一值得担忧的是,她的这一条命,是否还能留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见闻宛白不语,他不禁有几分急躁,猛地一挥手,掌风便足以让毫无抵抗之力的闻宛白倒退好几步,跌倒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她捂住胸口。

    “阁下可愿手下留情?”

    那人高抬的手因这一句“高抬贵手”倏然一愣,旋身至闻宛白身畔,他弯腰,粗糙的手捏起闻宛白的下颚,“你堪破了本座的秘密,当然该死。”

    闻宛白就着他的手扬起下颚,明亮的眼眸中是满满的求生欲。“阁下想来是在修炼神功。”她才说了一句话,那停留在她下颚的手便骤然收紧,突如其来的疼痛捏的她有几分难受。

    她一面希望百里无月快些赶来,救她于水火之中,一面希望他们能安全地找到出口,不要管她。因为,百里无月很可能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突然,不远处的屋顶突然打开,又一个男子被关在笼子里送了下来。那男子疯狂地敲打着笼子,可惜没有丝毫作用。

    闻宛白知晓,眼前的男子可能是修炼了什么邪术,需要不断采集阳气已加强自己的功力。最好是,一刻不停。

    她也知道,自己逃跑的机会来了。

    自称“本座”的男子在看见新的猎物后,不由舔了舔嘴唇,粗鲁地推开了闻宛白,转过身,三步做两步走到了笼子面前。

    他打开笼子,将那被绑成粽子的男子拉了出来。笼子又被拉了上去。屋顶又恢复了一片安然。

    闻宛白趁二人在床榻上翻云覆雨之际,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揉了揉胸口,转身跑了起来。

    没有人管顾她是否在原地,因为进了这里的人,很少有能活着出去的。

    整个地方如同一个地下迷宫,绕不开,让人不禁有几分头疼。

    这里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