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你病得不轻。”

    只这一句,她便径直走到了内室。

    容初似乎很忙,并未再来她的眼前晃悠,估摸着是去包扎手上的伤了。

    她只觉得心中烦躁非常,始终安静不下来,重新回到方才的小案前,附近的血迹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连她拿来的食盒,都已经被收走了。

    思离这样想报仇,可惜,终究未做到杀了容初。

    她正欲离开,却察觉到自己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弯腰捡起一个半碎的桃花酥来,里面有一张纸条。

    “‘无思’不解,爱意永存。‘无思’若解,爱意依然。闻小姐,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闻宛白将纸条对着烛火烧毁,心中只觉得可笑。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未离开过水月宫。

    而与此同时,正在批奏折的皇上,正秘密派人去寻找宋玉裴的下落。他记得自己这个儿子,似乎一直都心悦于宋玉裴,只是后来,又因闻宛白而逐渐迷失了心意。

    不如,二者都试上一试。

    “闻宛白如今在何处?”

    他沉声望着不远处战战兢兢的人问。

    “回陛下,闻小姐在三皇子宫中。”

    齐由看着喜怒无常的圣上,由衷生出了几分胆怯的心思来。

    皇上微微一愣,未曾想到,有些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自几乎堆成山丘的奏折中抬起头,眉眼间不失疲惫。“齐由,送她去六皇子殿中。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齐应已经在去接苏晔之回宫的路上了,这毒,是不得不解。而闻宛白生性放浪形骸,恐怕是不在意名节一事的。

    齐由点点头,恭敬地应“是”,随后退出殿中。

    闻宛白只觉得有几分冷,容初今夜亦未曾来她殿内用膳,所以,她今日过得格外轻松,殊不知,容初的这一份忙碌,全然归功于皇上的“苦心栽培”。

    “焦焦,去把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