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同,她早便知道,他有很浓重的感情洁癖。

    很久之前,被她压制起来的感情洁癖。

    通俗易懂地来讲,是那三分不为人知的占有欲。

    苏晔之脸色却渐渐好看起来,出乎意料地轻轻一笑,眸中带着几分难得的赞赏,“不错啊,你差点就激怒我了。”他的手抚过她裸露的肌肤,一路向上,颇是自然地勾起她的下颚,“你真是虚假的令人生厌。”

    他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半分情绪,隐隐还藏着些不耐烦。他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一拾起,一件一件穿上,不过须臾,便恢复了清冷尊贵的谪仙模样,周身多出来的凌厉气势,有几分晃眼。

    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好看。

    闻宛白微微眯了眯凤眸,心头莫名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实则,隐隐松了一口气,她是个不大喜欢与人亲近的清冷性子,若是能恶心到他,不再在这件事上强迫她,不失为一件好事。

    她小心翼翼地挣着束着双手的腰带,方才他系的并不大紧,不知不觉间打的结便松了,她高抬的手早已痛得失去了知觉,垂落时更是僵硬到麻木,她却如浑然不觉,半点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一件重新穿上。

    苏晔之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就像在盯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嘲讽讥诮。

    他将她推至角落,目光轻佻,“闻宛白,我可不再是从前那个苏晔之了,你最好不要试图激怒我。”

    与其说是告诫她,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

    反观那女子媚眼如丝,脸颊微红,明目流转间,是万种风情。

    他的眼眸生生一顿,随后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她撩了撩眼尾,玉手随之颇是漫不经心地按上他的胸膛,一举一动尽是撩拨,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满是清明,“是么?”

    她浑不在意地一笑。

    “终于出现点儿有意思的东西了。”

    这么多年,若只是盖世的武功,冰冷的水月宫,勾人的男宠,孤寂的心,便太过无趣了。

    他冷冷一笑,清冷的语调勾起三分讥诮。

    “以后还会有更有意思的东西,我们拭目以待。”

    他下马车时,脚步有几分不甚明显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