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廷的仵作,一向最忙碌。

    但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深夜,在每个天蒙蒙亮前往凰廷的早晨,在所有时光流淌的空闲缝隙里,思念,见缝插针。

    楚若纤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么依赖。

    刻越是压抑的感情,越是如疯长的野草,在看不见穆天宝的日子里,反倒是让她再也不能像往常那么理性。

    她真真切切的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渴望。

    原来她一直都是需要他的。

    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无欲无求。

    哪怕这个渴求,只是见到他。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想看见他,想见见他。

    这是她一直以来给自己划的界限。

    见不到穆天宝,原来是一件这么难忍的事。

    让她一度想要跑去北疆找他。

    但是不行。

    不可以。

    穆天宝去北疆训练,这是穆家的安排(对外宣称),他是将门之子,他在走自己的路。

    她跑去北疆算什么?

    她是仵作,是女官,有自己的责任,她只能强忍着所有的情绪,只是常常看着北方发呆。

    “小姐,您要是想知道小公爷现在过得好不好,不如给他写信?”

    浅草提议道。

    楚若纤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