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是指她......手里的剑吗?莫声谷抽抽嘴角,有话要说。

    鹿鸢叹了口气,正经道:“殷野王差点断子绝孙,还把人家招牌砸了,我怕殷天正出来,这事不好收场。”

    “怕?哈......”莫声谷笑了,“你要是知道怕,今天就不该来。”

    不过见好就收,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无所谓,我一个人什么都不怕,我是担心你呀,莫七侠。”鹿鸢歪头看着莫声谷,笑眯眯地伸手刮刮脸皮,“万一你陷在天鹰教出不来,丢的可是武当的脸。”

    白眉鹰王值得重视,但不值得惧怕。她原打算放火烧天鹰教几间屋子,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重量多一份牵绊,行事也要更加保守。

    说来说去毛病还是落在他身上,莫声谷好气又好笑,佯怒道:“纪晓芙,你一日不气我,是能少块肉?”

    “我减肥。”鹿鸢大笑,大摇大摆向前走,头也不回地朝天问:“喝酒,来不来?”

    旧仇得报,不喝一壶说不过去。

    莫声谷愣了一下,觉得这主意不错。

    “来。”

    喝就喝,谁怕谁。

    ....................

    清晨,云霞漫天。简陋的码头上,只有一条船在等客。昨晚喝酒喝到半夜才散,今天的鹿鸢却起得比谁都早。

    “就到这里吧。”她对莫声谷说。

    有缘相聚,终有一别。

    “你以后在哪里安身?”莫声谷轻声问。

    “找处深山老林,求仙问道。”鹿鸢半开玩笑地说。

    “真的不回峨眉了?”

    鹿鸢收敛笑容,平静回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