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个她嘴上不以为意的赌约,心里却是百般的在乎。

    有些话,听到了便怎样都无法当作充耳不闻,例如蓝凌轩昨日带來的那个消息。

    让她感到了平生第一次的挫败感,也让自己心间唯一残存的一丝希望也狠狠地破碎了。

    那个赌约,她输了,输的彻底,心间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全然失了知觉。

    可是这一切似乎是老天都全然已经安排好的一样,就在这时让她负累了另一份痛,让远在他乡的她尝尽了焦思至亲之苦,如同切肤之痛一般一次一次折磨着她的心,更加速了她迫不及待要离开的心。

    计划,她需要的计划可以不够巧妙,却不能不小心。

    那个能够帮助她的人会是绝对容不下她的人,也会是绝对会尽全力助她离开的人宁依。

    南宫洛璟早已在心中盘算着离开的日子,她也早已与那个女子谈妥,时间相定,然而万事俱备,欠的只是一阵东风,一个能够让她顺利离开却又不会受到任何阻扰的机会。

    入夜,王宫内的长廊上只有巡视的侍卫不厌其烦地來回走着。

    幽黄的宫灯,将那群侍卫的身影拉得异常的长,投影照射在树影斑驳的墙上显出几分诡异。

    待侍卫巡查离去之后,树丛中便响起了几声窸窣之声,下一瞬,便有几道黑影一闪而过,凭着不凡的身手朝着王宫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梦璟轩

    “小姐,夜深了,还是早些就寝吧”略带无奈地开了口,梅儿凝着那倚靠在窗边的女子,挣扎良久才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

    凝着那一身白衣,她微微失了神,那日知道原來她与她同是女子,心中便烙下了一个难以改变的想法:难怪王上对她可谓是情有独钟。

    说实话,她是她有生以來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却也是她觉得最难以伺候的女子,她的身份她不得知,只知道那日流言在宫内肆意地传开了,宫人们都知道了原來住在梦璟轩的公子原來是属红妆,而一直伺候着这个神秘來历的女子的她,自然是被宫人们看作是王上身旁的红人一般讨好,谄媚。

    只是,这个神秘女子总是一言不发,似乎不会多说一句,更不会在平常的时候,与她这个“近身侍女”说笑,她在她的心中有着天女一般的地位,便是这一点,她才觉得这个女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更说是让她去攀谈了,虽有好感,但是她却总给她一丝莫名的距离感,所以她并不喜欢这个惊为天人的女子。

    而窗边的女子似乎全然沒有听到她所说的话一般,纹丝不动地立于窗前,似在沉思什么又似什么也沒有想,就那样淡然地凝着那窗外的如墨夜色。

    “小姐”靠近一步,梅儿略带担忧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的身影,不是真正地担心眼前的这个女子,而是,若她有任何闪失,王上必定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会尽心伺候着这个难伺候的主,心中尽是千不愿,万不愿啊

    “嗯”似乎听到而边落下的声音,南宫洛璟将乱飞的思绪一点一点地敛起,眼前的迷离,似也减少了几分:“下去吧这里已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南宫洛璟从未抬头看着身侧的女子,便幽幽地说道。

    “夜深露重,只怕会着凉,小姐还是早些休息为好,以为明日的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