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就像是一个分界线一般,过完了年,就算是冬季无比漫长的漠北见着阳光的日子也慢慢多了起来。

    昨日累着了,用完晚膳之后卫若衣便歇下了。

    以至于今日一大早厉钰起来时她也醒了,索性也睡不着,便跟着起来了。

    一起用完早膳,厉钰去军营操练去了,卫若衣自顾自在院子里晃悠了两圈消了消食,随后看见有阳光,便让丫鬟嬷嬷们将药草拿出来晒晒。

    她在落月居的院子里单独劈了一间药房出来,平日里一直放在药房里还不觉得,现在拿出来一摊开发现已经囤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其中有她自己挖回来的,有她托厉管家寻的,有之前张岳来铺子剩下的,还有一些事文卿给她拿来的,那次跟文卿在苍梧山一起挖过药草之后,他便时不时送一些药草来。

    都是那山谷里没有的,有些寻常,有的稍微罕见,数量也不算多,但是一份心意,卫若衣自然不客气的收下了。

    刚刚将药草都晒上,厉管家正好来了。

    “夫人,军中有人找您。”

    卫若衣抬头一看,乐了:“许贵贵,怎么是你?”

    许贵贵规规矩矩同她抱拳一礼,也开兴道:“凤副将军和伤兵营那边想跟您说一下两个病患的情况,恰好昨日您交代属下的事情属下还未曾来给您回话,所以赶忙领了这个差事寻您来了。”

    卫若衣本想喊他进院子里来,不过现在院子里满是药草,还真不太方便。

    她想了想,道:“厉叔,劳烦你先把人带到水榭去,我更个衣,很快过来。”

    “是,夫人。”

    两人朝她行了个礼,往水榭去了。

    卫若衣说一会儿到,还真的一会儿就到了,许贵贵一盏茶都还没喝完她人就来了,他赶忙放下茶杯站起来。

    “属下见过夫人。”

    “免礼。”

    许贵贵半低着头,眼角余光偷偷看了卫若衣一眼,有些疑惑。

    先前夫人说要去更衣,但一来一去的都是条红裙子,除了多了个斗篷似乎也并没有太多不同,所以更衣就是披个斗篷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