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罪名的可笑,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直到罪行宣读完毕,众人都看向了证人席上的姜咻。

    姜咻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证人席上,表情平静而淡然,就好像被审判的不是自己曾经的爱人,难免有不少人说她冷血,听得江敛拳头紧握,要不是江责就在旁边,他绝对会给那些嚼舌根的人两拳头涨涨教训。

    终于轮到了证人的发言。

    姜咻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站了起来,她直视着法官,法官表情肃穆而威严:“姜咻,你和傅沉寒的关系不浅,刚才所读的所有罪行,你可有意见?”

    “没有。”姜咻平静的说。

    法官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又道:“关于傅沉寒叛国,你有什么要说的?”

    姜咻忽然转身,眸光在旁听席上的所有人身上梭巡而过,在扫到江敛和江责时,她眸光顿了顿,而后收回视线,轻轻一笑:“我当然有想说的。”

    所有人都等着听傅沉寒昔日的枕边人将要如何的落井下石。

    姜咻的声音带着江南那边的软糯调子,总是凶不起来,就是在这种场合,也是柔和轻缓的:“我对刚刚宣读的所有罪责都没有意见。”

    所有人都想,果然,爱情算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更别说不是夫妻了。

    “因为它们都是欲加之罪。”姜咻清甜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响起,带着些讥诮的笑意:”狗屁不通。“

    “……!!”

    众人都愣住了,房哲圣直接站起了身:“姜咻!你在说什么?!”

    姜咻对他一笑:“房处,我答应你来法庭,我不是做到了吗?没有食言呀。”

    房哲圣被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姜咻,你之后可是……”

    法官咳嗽一声,打断了房哲圣的话,道:“姜咻,在法庭之上说谎,你应该知道下场。”

    姜咻说:“我知道,所以我说了实话。”她弯起眼睛,那笑容有些甜蜜:“你们说傅沉寒叛国,四年前h国犯我边境,议会主和,只有他一人主战,因为他明白,放任即是一种示弱,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幼年时偷窃食物而不加制止,等他长大,就会偷窃更多的东西,事实上,他的选择是正确的,那我现在问问,当初主和的议员,是否都有叛国的嫌疑?”

    旁听席的好几个都变了脸色,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说我们叛国,你有证据吗?!”

    姜咻温柔道:“你们说傅沉寒叛国,也没有证据啊,左右大家都是靠着一张嘴,你们能说傅沉寒叛国,为什么我不能说你们叛国呢?”

    “我们当然有证据。”法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