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牡丹斜眼看着他,厉声道:“你看我像打家劫舍的人吗?我这般长相难道配不上这些珍宝?少见过怪的乡巴佬!”

    “你!”高子想发作,但看到洛阳牡丹盛气凌人的样子,有些胆怯。

    矮子扯了扯高子:“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你一个妇人单人单骑,敢放心带着这般贵重的东西,不怕路上遇到强人吗?”

    洛阳牡丹恨恨瞪了他一眼:“放心,还没人敢动姑奶奶毫毛。若不看你是公差身份,我打你几个耳光,你与我动武试试。我说你们快些。误了姑奶奶的事,不说是你们,就是镇守长安城的康怀贞也开罪不起。”

    两个兵卒被她的气势震住了。矮子挥挥手:“过去吧!”

    那高子还想拦拦,矮子低声道:“你还看不出人家来头啊?这么漂亮有钱的人,自是有强人撑腰;再说了,你没看她那眼光,像能灼人一般,武功深不可测。你我少惹麻烦。”

    高子怏怏地转过身:“下一个!”

    洛阳牡丹出了关卡大门,见吊桥果然悬挂着。人们在中间地段等着。趁这当儿,洛阳牡丹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大门关上后,吊桥才放下来,让人通行。待两边行人走空后,吊桥收起,大门才又打开。她一边看,一边想冲卡的方案。

    有了黄猛的帮助,司马俊杰将丧事办得井井有条。按当地风俗,老人要放七日才能下葬。司马俊杰昼夜守灵,实是困得不行,黄猛叫他去床上躺一躺。

    他正准备去房间,家丁来报,说有公差来找。还没等他表态,几位官差就到了他的跟前。领头官差劈头问到:“死者何人?”

    司马俊杰没好气地回到:“是我舅舅,洛阳镖局的吕万年;还有一位是本府金管家。”

    领头官差看了看灵位牌:“真是吕万年啊。吕前辈武功盖世,有何人能够伤他?”

    司马俊杰点了柱香,也不看他:“没人伤他,是暴病身亡的。”

    领头官差脸上有些挂不住:“暴病身亡?听说他生前去过唐府,怎么会暴病身亡?你得如实说个清楚。”

    司马俊杰愤愤道:“官差大爷,可否用脑想想?的确是没人伤他,若有人伤他,我做外甥的还等你们上家里来问话?早就去报官缉拿凶手了。”

    领头官差又问:“那金管家是怎么死的?”

    司马俊杰摇摇头:“这我真不知道。下人见他死在大街上,便把他抬了回来。他无儿无女,在我家做事多年,我得给他办理后事。至于如何死的,我还想问你们呢。”

    领头官差厉声道:“他是聚众闹事死的。他既是你的家人,你得担责。”

    司马俊杰理论道:“此话从何说起?民间聚众斗殴,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乃国法,你等不知晓?”

    领头官差强词道:“焉知他是民间斗殴,可能是聚众谋反呢?你得与我去公堂说个清楚。来人,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