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简单的盘问，保安就知道苏启明不是业主。对这些来闹事的人，保安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当即把苏启明赶出去了，还客气地问苏壑要不要去医院。
苏壑拒绝了保安的好意，但他带着这些伤也回不了家，只得坐到了小区花园的长椅上。
编了个借口发给梁颖之后，苏壑机械地划着通讯录。里面有上百个联系人，他却不知道该找谁。
这些事情他没和任何一个朋友说过，就算说了别人也帮不上什么。晁思云是他经常联系的朋友里唯一一个女孩子，但她知道了多半也只会跟其他爷们儿一样大咧咧拍他的肩，说句“害，多大点事”，然后给他点根烟。
苏壑划着划着，指尖在姜遥的名字上悬住。
姜遥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上亮着通话界面。她以为是周灏，还没细看就接了起来，“又怎么了？”
大约是没料到她会接，苏壑有些意外，“你……被我吵醒了吗？”
姜遥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手机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是你？”她以为自己去酒吧又被苏壑逮到了，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还没睡。有事吗？”
“那你能不能出来一趟？”苏壑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太好意思，“……算了，都这个点了。”
“你在哪呢？”姜遥毫不犹豫地问。
她记得苏壑的这个语气。
明明是在跟她说话，却心不在焉的，带着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的茫然和落寞。
果然，他说：“江北大桥。”
“等我。”姜遥拉开衣柜开始找衣服，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叮嘱，“在我到之前可别跳下去啊，这个点江边人不多，救不了你。”
苏壑闷声笑了，“打到车之后把行程分享给我，电话就别挂了。”
他想想又说：“就算不说话也行。”
姜遥无意间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上扬的嘴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给了自己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行。”
天际泛白的时候，姜遥在桥下钓鱼的地方找到了苏壑。他屈着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呆，沾了些泥泞的球鞋边上搁着一个可乐罐。
姜遥轻手轻脚地凑过去看，不出所料，在他脸上发现了新伤。
她从包里翻出出门前顺手带的创可贴，苏壑听见这阵动静，回头看她一眼，把指间那根才烧了一半的烟塞进可乐罐里，然后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点位置。
苏壑拒绝了保安的好意，但他带着这些伤也回不了家，只得坐到了小区花园的长椅上。
编了个借口发给梁颖之后，苏壑机械地划着通讯录。里面有上百个联系人，他却不知道该找谁。
这些事情他没和任何一个朋友说过，就算说了别人也帮不上什么。晁思云是他经常联系的朋友里唯一一个女孩子，但她知道了多半也只会跟其他爷们儿一样大咧咧拍他的肩，说句“害，多大点事”，然后给他点根烟。
苏壑划着划着，指尖在姜遥的名字上悬住。
姜遥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上亮着通话界面。她以为是周灏，还没细看就接了起来，“又怎么了？”
大约是没料到她会接，苏壑有些意外，“你……被我吵醒了吗？”
姜遥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手机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是你？”她以为自己去酒吧又被苏壑逮到了，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还没睡。有事吗？”
“那你能不能出来一趟？”苏壑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太好意思，“……算了，都这个点了。”
“你在哪呢？”姜遥毫不犹豫地问。
她记得苏壑的这个语气。
明明是在跟她说话，却心不在焉的，带着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的茫然和落寞。
果然，他说：“江北大桥。”
“等我。”姜遥拉开衣柜开始找衣服，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叮嘱，“在我到之前可别跳下去啊，这个点江边人不多，救不了你。”
苏壑闷声笑了，“打到车之后把行程分享给我，电话就别挂了。”
他想想又说：“就算不说话也行。”
姜遥无意间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上扬的嘴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给了自己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行。”
天际泛白的时候，姜遥在桥下钓鱼的地方找到了苏壑。他屈着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呆，沾了些泥泞的球鞋边上搁着一个可乐罐。
姜遥轻手轻脚地凑过去看，不出所料，在他脸上发现了新伤。
她从包里翻出出门前顺手带的创可贴，苏壑听见这阵动静，回头看她一眼，把指间那根才烧了一半的烟塞进可乐罐里，然后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