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严胜宝鞠了个躬,转身出去了。

    过了两日,严胜宝再来见卢嘉瑞,说道

    “小可找到‘瑞依’买卖减少的缘故了,只是怎么应对,小可实在无计可施,还得老爷指示!”

    “究竟何故?”卢嘉瑞问道。

    “小可仔细查访,城里有家‘富丽绸布庄’,门口上也学着老爷的招式,贴了一张大红纸告示,小可去看告示,说发卖的就是杭州的丝绸和湖州的锦缎和染布。小可进店去哨看,发现发卖的货物与‘瑞依’的竟然一模一样,价钱却比‘瑞依’便宜不少,买卖就甚是畅旺。看来‘瑞依’的买卖是被这家‘富丽绸布庄’抢了去了。”

    “嗯?又是这个黄连?不识好歹,竟然来抢我的买卖!”卢嘉瑞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两句,然后又问严胜宝,“你再查探一下,看他家的货是怎么来的,是自己去采办还是别人贩运过来的。”

    “是,老爷。”严胜宝应了声就出去了。

    虽然卢嘉瑞让严胜宝去打探富丽绸布庄货物的来源,但他已经有把握认为是姚安顺送的货了。因为杭州离聊城路途甚是遥远,他肯定,凭这个黄连,无端端不会想到跑去采办了来。而杭州跑贩运的商贾来聊城的就很少,更没有过贩卖丝绸的,同时还兼着贩卖湖州的锦缎和染布,货色也一样,这出奇的巧合说明定然不是什么巧合了。

    又过了两日,严胜宝再来向卢嘉瑞禀报,说他打探出来了,富丽绸布庄的丝绸、锦缎和染布都是自己派人到杭州采办的。

    “他们都说是自己去杭州采办的吗?”卢嘉瑞问道。

    “是的,小可央了柴荣和卢嘉恭两位大哥嫂子,扮作客人去铺子问过,又私下找那铺子的一个伙计到茶馆喝茶,还给了三十文钱,都是这么说的。”严胜宝说道。

    “那‘瑞依’进货的到货时间可曾有过异常?”卢嘉瑞问道。

    “前一次进货拖延了一个月,害得有段时间有些货色卖断了货,本应一个半月前就来的一批货,十多日前才运来。”严胜宝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卢嘉瑞说道,“明日你到府里来一下,将我拜帖拿去运河码头钞关上拜望钞关长官阳老爷,我自有区处!”

    “是,老爷!”严胜宝应了声,鞠个躬,退了出去。

    翌日午后,严胜宝到卢嘉瑞书房里来。卢嘉瑞已经让逢志准备好几样礼物,就是一坛菊花酒,一只烧鹅,一只烧鸭,三斤熟肉,一篮鲜果,他让严胜宝叫来了个马车,将礼物装车停当。卢嘉瑞再把写好的拜帖和一个折封好的方胜交给严胜宝带好。卢嘉瑞吩咐严胜宝道

    “你先到运河码头咱家药铺,候着钞关上阳老爷从衙门散了卯,就到山羊街道上找到阳老爷家,将拜帖和礼物送进去,一定要亲自见到阳老爷,将这方胜交给阳老爷,多多拜上,讨了回帖回来。”

    “小可明白!”严胜宝领了拜帖、方胜去讫。

    当日傍晚时候,严胜宝就拿了阳老爷的回帖来,向卢嘉瑞销了差。卢嘉瑞将回帖拿来,看见回帖上除罗列收到的礼物,申表感谢之外,有“所嘱托事,谨当奉行!”语,就放下心来。

    然后,卢嘉瑞就吩咐严胜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