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在三娘家住了下来。

    这日顾见山来草堂探望三娘,原来他办了个慈幼局,专收留那些被遗弃的孩子。临近春节,他想出台戏,眼下还缺个角儿,便想着让三娘扮。

    三娘欣然答应了。

    看见变成人类的我时,顾见山的表情近乎难以置信,以至于三娘留他下来吃饭的时候,顾见山都在盯着我出神。

    晚饭后,三娘就拉着我开始背起顾见山拿来的戏词。

    演到即兴,她将我桎梏到墙上,忽然凑过来:“我救了你,你该当如何?”

    她靠得太近,近到我能察觉她温静的呼吸。

    我没来由地一慌,连忙垂下眼睫,硬着头皮接道下句:“相、相许。”

    话音刚落,三娘就踮着足尖,压唇亲了过来,她不够高,还得强行揽下我的脖子。

    我心中一乱,手里的戏本就这么直直地掉到了地上。

    我别过头想去捡,三娘却不依。

    她直勾勾地望着我:“你不许吗?”

    “不……”

    我想道戏本上不是这么演的,可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三娘又开始不由分说地吻我,还往我脖子上发了狠地咬,我疑心她是不是打算生吞了我泄愤。

    我寻常是没有这种念想的,拥有人类基因的我那时没有易感期,动物本能的支配与环境压力又使我把一门心思都放在生存上。

    我对这事一窍不通,三娘也没有经验,一时间两人都不得章法。

    起初三娘锢着我,不让我动弹。

    我皱着眉,在她怀里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苦闷的喘息:“……疼。”

    我一直以为自己只会发出振聋发聩的兽吼,可此下一开口,嗓咽里那沙哑绵软的声音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三娘安抚地亲我:“乖,很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