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进到眼睛里,傅苏言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他没搭理霍安语,转身往外走,可他晚上确实喝的有点多,下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下,他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霍安语体贴地走上前,拉住傅苏言衣袖,“你明天还有课,我先送你回去吧。”

    ……

    傅苏言竟然应允了她的提议,霍安语挺意外的。

    马路边,傅苏言把车钥匙扔给霍安语。

    霍安语伸手接过,“车停哪了?”

    傅苏言一边往前走一边指了指对面的黑色汽车,可他晚上确实喝得有点多,酒劲彻底上来了,傅苏言有些走不稳,霍安语小跑着上前,再次搭上傅苏言胳膊,“你还好吧?”

    傅苏言挣开霍安语的搀扶,他低低“嗯”了声,不多说。

    霍安语撇了撇嘴,傅苏言无时无刻的疏离,让她多少有几分失望。

    两人很快上车。

    一路上傅苏言一直闭目养神,一点声响都没有。

    霍安语心想,他应该是睡着了。

    傅苏言不胜酒力,霍安语是知道的。

    六年前两人喝过一次酒,那也是唯一一次她见傅苏言喝酒,他只喝了一点点就红了脸,看着她摇头说:“我不能再喝了。”

    霍安语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重新给傅苏言满上,连哄带骗地说:“再喝一点好啦,就当是陪我过生日了。”

    霍安语记得那天晚上天气很好。

    头顶散满了星星,微风时不时卷起耳边的发。

    可也是那天后,霍安语再也没见过傅苏言。

    整整六年。

    霍安语思绪飞得有些远,副驾上男人却突然低低“嗯”了声,霍安语心思回敛,她用余光打量傅苏言,“怎么了?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