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翠绿叶片“松手”将连成线的雨珠滴落土地里。

    斜风细雨,噼啪打着身边林木作响,沈放左侧身体已经半湿。

    昏迷睁开双眼,眼珠还是疲倦,没有力气,凉意直传脑海。

    又是白日,不知昏睡多久,一天一夜,还是更长时间,不得而知。

    冷,很冷,手脚都冰凉凉没有感觉。

    手脚中血管仿佛有了呼吸般,指尖脚掌蕴藏的寒气将那处血气都冻冰,血气静悄悄安居在那里,颤抖跳动。

    皮肤轻轻触碰都会感到锥心痛楚,凉意向全身蔓延,心脏的热血缓慢向外输送。

    嘴唇发白的喘息,伤口还是很痛,不知是否感染。

    躲在小土洞中半蜷身体的沈放侧眼看这一场夏雨,天气转凉,这是要升温的前奏。

    所幸有这一个小土洞避雨,否则怕是挨不过这一场雨。

    头依然沉重,昏昏欲睡,手背抚摸额头,滚烫发热,是高烧。

    嘴角挂有一丝苦笑,不确信自己是否能撑过这一场伤寒。

    又冷又困,沈放很想一睡了之,又不清楚是否真的像影视中所演,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身体干渴,是发高烧症状,或许是身体内体温过高造成水分流失。

    沈放艰难将鞋脱下,露出冰冷的脚,风一吹,脚更加麻木,似乎冻得失去知觉。

    右手彻底抬不起来,一动便是锥心痛楚,撕扯伤口缓慢愈合的肌肉,身体痛到发热的冒出汗。

    左手将鞋立在外面,接住天上掉下来的雨水,手掌握住鞋底,感受到鞋子一点点在变重。

    摇晃感知差不多的水量,鞋口放至嘴边,嗅到自己脚中气味,苦中作乐的笑起。

    这回他可以同人吹牛说,渴到连自己鞋中的水都能喝。

    咕噜咕噜喝下,喉头滚动,咽下这充满味道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