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炊烟袅袅,升起的白烟与蓝天下白云相似相合。

    篱笆扎的围栏占地五丈,四周空旷,多是林木,院中东南角一株梨树结成小果,雪白圆硕,十分馋人。

    院中鸡鸣犬吠,稚儿嬉闹,玩的不亦乐乎,妇人择菜烧水,少女笨拙切刀,安静祥和。

    杂物间内,床板上躺着面色苍白之人,双目紧闭,眉头皱起,难以舒展,额上汗水滴落,颇为痛苦。

    双眼睁开的沈放看向四周破旧木屋,堆积的杂物挤得房屋空间所剩无几,目光黯淡失望,瞬时燃起灼热光芒。

    胸口处火辣辣疼痛依旧释放痛觉因子,险些被开膛破肚,顿觉万幸,侥幸活下来了。

    缓慢撑起,听到屋外儿童嬉闹,犬吠不止,香味顺着微风飘散而来,腹中咕噜噜响叫抗议。

    走到门外,倚门站立,李清婉一下一下切着洗干净的菜,刀与刀之间停顿时间过长,似在进行读秒。

    看她小心谨慎样子,同他一样,都是不怎么会切菜,切的土豆丝还没有用土豆神器削出来的细,根根粗如木筷,不像是炒土豆丝,反倒是炸薯条。

    佩服萧沐笙做菜天分,土豆丝越切越细,如同特级厨师,根根细似长发,反倒不像是做菜,而是加工工艺品。雕出的萝卜花美轮美奂,时常都认为是真花。

    抬眼的李清婉看到沈放倚在门上,喜悦溢出,“当”放下手中菜刀,三两步小跑而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我昏睡几天了。”嘴唇干燥起皮,声音虚弱。

    “两天一夜。”

    “时间还不算太长。”沈放不经意扫到瓷白的小臂上满是浅红色痕迹,交错密布。

    沈放不清楚在他昏睡时长里她是怎样一个人将他带到这座小院中,期间没少受过苦难,所幸的是她始终没有放弃他,坚持到他醒来。

    “谢谢!”

    千言万语浓缩成最有力量的两个字,真诚而感动。

    “不用谢。”

    李清婉双眸凝视沈放,“你当时不是说遇到野狼时要为我收尸吗,你怎么那么勇敢,还搏起命来。”

    哂然一笑,“当时哪想那么多,就想杀死它,我们才可以保平安,否则能逃命,谁愿意生死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