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戏从上午一直唱到傍晚,一出接着一出。许多没有耐性的官员贵族,都说家里有事,中途就回去了。

    虞兮和凤逸阳在台口坐着,观察着外面的情形,也是捏一把汗。

    “到底来不来啊,明日忘忧公主就要回程了。”虞兮小声嘀咕。

    凤逸阳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司徒南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如果今日不来,想必是对忘忧无意。”

    兰忘忧也就此死了心才好。凤逸阳想,心里却也期待着能出奇迹,毕竟兰忘忧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她能幸福也是心之所愿。

    虞兮坐不住了。

    “那可不行!”她说,起身就要从后台绕出去。

    “站住,你去哪儿?”凤逸阳伸手拉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去把司徒兄绑来。”虞兮说的理所当然。

    “天天跟莽撞人在一起,你倒是也学莽撞了。”他说,伸手抱紧了人不放。

    虞兮急的不行。

    “总不能把忘忧公主晾在这儿,她会多难堪。”虞兮待兰忘忧可是非常与众不同了。

    凤逸阳抱紧了她哄“再等等,处处为兰忘忧考虑,也不怕我吃醋。”

    “一个女孩儿你吃什么醋。”虞兮不以为然。

    却还是听了凤逸阳的话,又乖乖坐下来。

    兰忘忧巴巴等了一天,大眼睛四处张望了一天。

    傍晚时分,见司徒南风还是没有踪影,早已绷不住了。

    她美艳的小脸上都是失落的神色,伸手招呼了下人过来让他们告诉伶人们后面的戏不要唱了。

    “忘忧公主,我就在你身旁坐着,你却巴巴等了别人一天,可是让我好生伤怀。”凤离渊看她兴致缺缺,在一旁捻着一粒樱桃逗她。

    兰忘忧也不说话,低着头沉默一会儿,就要滚下泪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