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被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刚才又白婉儿气的胃疼,什么都吃不下,回到惜云殿两脚一踢,鞋子甩的老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夜深了,魏子芝两手不闲,一边一个食盒,走进冷冷清清的惜云殿,四下张望了一番,对睡姿豪放的女人说:“伺候你的人呢?”

    温乔稍微梗起脖子,看了眼来人,然后又倒了回去,火气十足道:“早跑了,哪敢让她们伺候!”

    魏子芝看见她手臂上的抓痕和指甲缝里的血迹,弯着唇,说:“你就这么睡?不洗个澡?”

    温乔:“不想动,我想静静。”

    “哦。”魏子芝从食盒里取出一只肥美鲜嫩的大鸡腿,往温乔的鼻子晃了晃,拖着腔调:“不填饱肚子,这气可生的太亏了。”

    嘴上说不饿,身体却诚实的很,闻着香喷喷的肉味儿,温乔慢悠悠地坐起来,接过鸡腿“意思”的咬了几口。

    “我跟你说——”温乔费力的咽下一大块肉,义愤填膺道:“你是没看见,我上去就给了那白莲花一巴掌,这要是搁现代,就她?我打的她妈都不认识!”

    魏子芝:“看不出来你还挺颯。”

    “那是。”温乔神气道:“你应该看直播了吧?我帅吧。”

    “帅是帅。”魏子芝上下打量温乔,出于同情心道:“只是把你关了一天一夜,你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她们放猫挠你了?”

    “三年前我用被锁在书里三年的惩罚,换来和白婉儿的一世圆满。”温乔神色如常,语气平静:“就是吧,锁我的那个地方太黑了,一点声音也没有,留下后遗症了,晚上睡觉之前都得点上很多蜡烛我才有安全感。”

    她咧嘴笑了一下:“我太弱了。”

    魏子芝安静听着,她其实想说点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开口,从小到大,她性子冷淡,不屑于虚伪的交际关系,能说上话的朋友少之又少,对于既是“任务对象”,又是同样为情所困的温乔,她也说不出矫情的话,只是默默的为其清理伤口。

    “这些都是你自个挠的?”魏子芝往她手臂上涂药,顺嘴问道。

    “嗯。”温乔说:“门被关死了,我害怕,就挠了,想用疼痛感转移注意力。”

    “.....”魏子芝在心里叹了声气,把她的十个手指头包的严严实实,而后又问:“那这些呢?”

    温乔活动了下手指,看着一根根被包的像白萝卜的手指头,笑出了声:“门开不了,我急呀,挠门挠的。”

    “......”

    都弄成这幅惨状了,还笑得出来,魏子芝真想夸她心大,当然,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只道:“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来给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