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舒亦诚半倚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他,问:“去哪了?”

    “回家。”霍顷看了眼挂钟,皱眉问,“你干什么?”

    舒亦诚:“等你。”

    “……”霍顷浑身一震,一股酸麻感从脚尖延伸到脚后跟,又呲溜一下窜上天灵盖。

    这人发烧了?说的什么鬼话?

    而且,这么冷的天,虽说屋子里有暖气,他穿短袖短裤坐在这,不像等人,倒像是故意发疯。

    他将大衣挂好,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早点睡,晚安。”

    “等等。”舒亦诚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两条腿抖的厉害,“以后去哪必须告诉我。”

    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补充,“‘什么都听我的’。”

    行,舒亦诚牛逼。

    但霍顷也不是会默默忍耐的性格:“下周开始我要去上班,早上八点出门,晚上九点回来,每周可能休息,也可能不休息。”

    他是和霍峰商量着去公司,还未最终确定,“满意吗?”

    舒亦诚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跟我下楼。”

    霍顷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没吃晚饭。”

    起先,霍顷以为舒亦诚是故意找茬,下楼后故意领他到一家烧烤店,口味很好可是环境感人,冬天门窗紧闭空调大开,屋内充斥着油腻的烟火气和孜然辣椒味,三三两两的桌边分布着吆五喝六的顾客,有的在说笑,有的在喝酒,还有几个在抽烟。

    端着菜品的服务员匆匆路过,一个不小心,一串烤韭菜飞出来,油糊糊的趴在地上。

    忙着招呼客人的老板眼疾手快的拎起韭菜,随后扔进垃圾桶,又扯上两张纸粗粗擦了一下油腻的地板,继续忙碌。

    霍顷微笑。

    这几天的近距离接触,他发现舒亦诚有轻微洁癖,洗手频率极高,吃完饭必须把碗筷洗一遍再扔洗碗机,连洗澡时间都比他长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