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攀附住洛水上漂浮着的这艘大楼船可是非常非常困难,光溜溜的木板因为充满着溅上来的河水的关系根本叫人无从下脚。

    尤其是在王崖等一众人等没有专业的工具之下更就是天方夜谭了,但几十条为了稳定而从各个方向伸来的铁索则是改变了这一切。

    借着铁索给予的空间,百余名身手矫捷的武卫营的士卒作为先锋队很快就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登上了这艘楼船的二楼。

    曹彦、王崖、徐烈三人自是在这率先登船的先锋队伍之中,只是大船上的情况出乎了包括王崖、徐烈两人在内的,所有人的预料。

    此时在他们眼前的没有想象之中的鲜血,更加没有横倒一地的百官尸体。

    相反的,在这宽阔的二层甲板之上几百名身着各色官袍的大小官吏皆都是用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带头的曹彦、王崖、徐烈三人。

    见到其身后那一个个手持钢刀长剑的武卫营士卒们,站在人群之中突然跳出来一位中年人。

    只见这中年人直接一手推开了身旁几人劝阻,站出来指着当头的曹彦、王崖、徐烈说道:“大胆尔等竟敢私自调动亲卫,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在这名中年人身后刚刚出来劝阻的几位来自尚书台的侍郎也只能在心中叹气了。

    这位名为范粲的尚书郎平日里本就是这个性子,他们刚才已经劝阻无用了,自然不会再同其一切受死了。

    现在船上发生的事情,他们这群刚从下方赶到这里的人心中多少也有些猜测了。

    虎贲、羽林、虎卫三营亲军现在都已经赶往顶层,在这上面传来的话语他们则更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管到底是大将军谋逆也好,还是那满伟劫持天子百官也好,都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闭口不言站在此处静静的等候最终的消息了,而范粲这个举动无疑是把众人全都拉下了水。

    果然,在听到范粲的指责之后对面那带兵而来的三人之中的徐烈当即就跳出来反驳道:“汝乃何人吾等奉天子诏前来讨逆,何来私自调动亲卫造反一说”

    只见那名为范粲的尚书郎听闻徐烈的反驳却是冷哼一声,继续大步向前迈了两步冷声朝着徐烈质问道:“尔可知矫诏之罪需受何等刑罚”

    被一下点破的徐烈当即就是气急败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阴沉着脸开始向着前方的范粲走去了。

    见到徐烈拔剑朝着自己走来,眯着眼睛的范粲不退反进朝着徐烈身后士卒大声喝道:“汝等可知谋逆大罪事后须夷灭尔等三族尔等满门,妻子老母皆要为尔等今日之事命赴黄泉之中”

    “若是你等众人此刻悬崖勒马,趁此事尚未酿成大祸之际,我还可求天子保尔等满门性命若不,则尔等妻妾老小,子孙族亲皆将受天诛”

    范粲透露出来的气势着实是唬人无比,又是天诛,又是灭满门杀妻子老母,再加上那句悬崖勒马保尔等满门性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