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权势之重也可见一斑,能年纪轻轻担任这只骑兵的统帅,除了其自身的实力外,其背景当然也要够硬。

    其父亲全禹乃是现任吴国卫将军全琮之族弟,与这乱世之中的所有世家大族一样,全氏也选择了分散族人脚踏几只船的战术。

    派出优秀子弟到处游历,以期在这乱世之中保住身价富贵,而全禹就是全氏的一次成功无比的投资。

    其父在太祖平定吕布,也是太祖刚经历濮阳之危后,最为危险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投靠,后被太祖任军假司马。

    之后跟随太祖南征北战,屡立战功,最终与夏侯渊一起阵亡汉中,被朝廷追封安北将军、武德亭侯。

    做为忠义之后,在加上这位骑都尉也是继承了其父的优点,善读兵法且弓马娴熟无比,所以这位可谓是要背景有背景,要实力有实力,理所当然的成了骑都尉。

    朝着正在马车旁铲雪的士卒们沉默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那已经与缰绳冻结在一起的羊皮手衣。

    全旭略微有些咂舌的看着那与缰绳紧密无比的结合在一起的羊皮手衣,难怪自己父亲再世时常常会感叹这几年的冬天是越来越难过了啊!

    起初全旭对于自己父亲的话,其实还没啥多大的感觉,直到自己真正体验过这寒冬之后,全旭发自内心的感觉到这几年冬天是愈发寒冷了。

    朝着手衣与缰绳连接处深深呼了口热气,看着那纹丝不动的羊皮手衣,全旭这才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水壶。

    有些心疼的看着水壶之中的盐水流逝,随着那咸咸的盐水流向羊皮手衣,那被冻僵在手中的缰绳也应声而落。

    看到这情形全旭不由松了口气,赶紧把小壶盖紧塞回怀中,这东西可是越用越少,乃是这军中士卒靠着经验总结出的独门秘方,好用是好用,可惜太贵了。

    正在全旭刚把小壶放进怀中,远方地平线上隐约有着三骑飞快的向着自己这边奔袭而来,其身后还遥遥跟着一辆华贵马车。

    见到这种情形,全旭回头与旁边几位都伯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多说什么,马鞭轻轻一扬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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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乃何晏,今有要事求见陛下,还望骑都尉派人前往禀报一声,当然,之后若骑都尉能派人,为吾等带路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听着华贵车厢内传来那略微有点漏风的话语,傲立在马上的全旭冷哼一声,微微抬起头有些不屑的打量着这那名胡人车夫。

    直到把曹二看的低下了头手足无措之时,全旭才有些不悦的说道:“既然如此,驸马为何要紧闭车门啊?”语气中甚至都带了点盘问之意,丝毫没有派人前去曹芳那里通报的意思。

    在听到车外那骑都尉如此询问之后,坐在车厢内的何晏已经是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想到自己可是第一次面见那位小陛下。

    这次自己可真得要在那位小陛下面前,留下一个好点的印像了,这才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