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并没有这么多时间与机会给予这位都伯将那未说完的话语补充完成了。

    随着重物掉落在地发出的一声闷响,口中一直压抑着的鲜血还是忍不住喷涌而出。

    任由着那滚烫的血液喷洒在自己脸上,艰难从地上爬起身的司马师面带无比哀痛的神情,咬牙看着面前躺在地上那已经意识全无的都伯。

    心中虽有无尽悔恨与愤怒之意,脸颊上刚添的伤口其中鲜血也在淌出。

    同都伯刚喷出的血液一起滴落在地,看起来在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下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也仅仅只是片刻功夫而已。

    就在司马师等人刚刚走进那个院子没多久,这些事情就突然间发生了,如同幻境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想必那躺在阳春里巷子中的许多人,恐怕连发生了什么,自己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刹那间眼前的一切就被残肢断臂与流淌着的鲜血所取代了,但越是这样司马师却是越显得冷静。

    回头看了一眼那骑着战马正朝着自己奔袭而来试图救出自己的十几人,又看了看那不远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黑衣人们。

    司马师当机立断的抽出了自己腰间悬挂着的长剑,强忍着脸上的疼痛走到了那刚被抛出来老者的尸身旁向着其腰间狠狠刺去。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作出这样的选择,司马师当然不是为了泄恨而鞭尸。

    此刻的司马师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视线中也只有那老者腰间悬挂着的那枚腰牌了。

    对于现在突然发生的这种情况,以司马师的才智自然早已经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了。

    能够在这洛阳城中调动几百人的人很少很少,而能够在这闾左之中派人埋伏的却是更加稀少了。

    相比于王麻子他们到死都还以为自己对付的是那黄大不同,司马师自然是知道那黄大背后站着的是谁。

    在王麻子被人射杀的一瞬间司马师的心中就充满了不敢置信,那尹模怎么敢?!

    直到他看见了那老者腰中所悬挂的腰牌,这枚腰牌能够出现在这里代表了太多太多东西了。

    所以,这枚腰牌他必须拿到手,剑尖微微一挑挑落掉那系在老者腰间的腰牌。

    翻身一跃在把那腰牌拿到手后,司马师有些迟疑的看了一下身旁的小院子与躺在地上已然气息全无的都伯。

    不过,在这段时间之中那就守在巷子口的黑衣人们也是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