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家老宅回到G-Dance舞室后,黎煜一直练舞到接近半夜11点。

    他们这帮人基本都有几年的跳舞经历,体力相当不错,再加上音乐快节奏律动驱使,身体里的兴奋细胞迟迟停不下来,就算流汗也很爽快。最后还是吴晨提醒他们再不走就要错过地铁末班车,热烘烘的气氛才逐渐消退。

    “Bert,老晨,我们走了,回见!”

    散场后,大家陆陆陆续续道别离开。剩下还留着俩人,吴晨去收拾场地,黎煜去浴室洗澡。

    吴晨眼瞅黎煜要迈进浴室,赶着嚎了一嗓子,“黎小爷,浴室用完自己擦地,甭每次都让我跟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怎么着,我当妈有瘾?”

    “好好好,我自个儿收拾,絮絮叨叨,占你多大便宜。”黎煜毛巾一甩,不仅随手合严门,还“嘎达”一声上了个锁。

    “嘿?”吴晨怒瞪那扇门一眼,“不孝子!”

    水声哗啦啦作响没几分钟,浴室骤然安静。紧接着,吴晨就听见传来了“不孝子”的哀叫声。

    “吴妈!我耳钉掉下水道了!”

    “……”吴晨冷漠地用吸尘器狠狠地拖地,“小兔崽子,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其实就算叫吴晨也没什么用,黎煜的耳钉不大一个,早就顺着水流奔驰而下,汇集到地下废水管里,连个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黎煜单手用吹风机的暖风扒拉头发,另一只手捧着仅剩一只的耳钉,趴在前台黯然伤神。

    “这对耳钉跟着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哪成想还没来得及道别,唉,说散就散。”

    “成,给我打住。”吴晨受不了这做作的酸叽劲儿,“这不就是咱俩逛晚市三十块钱两对买的么,还处出感情来了?”

    黎煜摇摇头,“你没有参与,自然不懂。我甚至都不能再去买一对复制品。”

    “因为无可替代?”

    “不,因为你这个月没发工资。”

    吴晨:“……您这儿拐弯抹角半天,原来是跟我说这个?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呢,甭来这套!”

    “要不然你给我买去年在专柜看中那对儿也行。当时拍照发微博,好多人觉得我戴好看。”

    “五位数的价位,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