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唐致军虽然脾气暴躁,行事冲动,可是他对唐云任却是十分尊重与敬佩,也全然没有半点坏心思在他人身上。

    他们俩也许是唐家最和睦的两个了。

    自小一起长大,一起跟着爹爹习武,两个人做彼此的镜子,倘若犯了错也是两个人一起担着,一起受罚,唐致军知道,他这个兄长是真正将他当弟弟,从来不像他娘说的那样,会是将来和他争唐家家主的人。

    一旁的南宫固带着四皇子与五皇子,南宫固也是遵着皇上的命令,带着两位皇子前来练武,两位皇子虽年幼,可他们单是站在那里,便莫名给人压力,好似生来就带着本属于皇家的威严。

    南宫固看着意气风发的唐致军和唐云任,想起他们是唐家的人,脑海中便不由得浮现出那抹倩影,想起了那日在水中救下的那名女子,突然,他脸色变的难看,想起什么似的摇了摇头,随后那双墨色的及其深邃的眼睛眯了眯,整个人也变的冷了起来。

    儿女情长他是不会沾染的,况且那人还属于唐家。

    他也时刻记得父皇交给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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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坐在桂花树旁,她将手上的书放下,抬头看到天色已晚,天边的云朵也被落日染红,顿了顿说道:“暮霭,去问问今日怎么这个时辰了兄长还没从宫里回来。”

    “刚才前院的竹青已经来回过话了,少爷已经离宫往回赶了,小姐不必着急。”

    自从上次宫宴过后,唐云任和唐致军便经常被叫去宫中陪练,她们兄妹二人待的时间也不多,现下最重要的是和兄长一起商量着如何将母亲接回府中,好了了他们兄妹这么多年的一大心事。

    唐云任回府后,换了常服便去了唐宁处,他走在门口便看见唐宁坐在桂花树旁,眉头微蹙,手中拿着团扇轻扇,他知道唐宁有心事,他脚步放的很轻,走在唐宁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唐宁看见唐云任,眼睛一亮,说道:“在宫中陪练的滋味如何?”

    “还好,还应付得了。”唐云任云淡风轻的说道。

    “和在边关打仗的时候相比呢?”唐宁笑着问。

    “你如此聪慧,怎会不知道这个。”唐云任喝了盏茶接着道,“边关劳力,宫中劳心又劳力,两者相比到底是在边关的时候能少些束缚。”

    唐宁苦笑了一下。

    “我见你今日好像有心事,说来听听罢。”

    果然最了解她的还是她的兄长,唐宁看着远处的天,缓缓说道:“不知道母亲现在在忙些什么。”

    原来是想母亲了,唐云任放在桌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不但是唐宁,他也想早日将母亲接回唐府,早日一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