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沈绛也曾问过父亲,为何要给她取这个字。

    爹爹回信与她说,那是因为她出生那日,漫天霞光,整片天际如同被染上一层绛色。

    终于,姚羡在细细打量她一番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哪有男人长这么漂亮的。若是真有男人长这样,只怕以后他媳妇得羞愧而死,因为长得还没自己相公好看。”

    听着他张扬而放肆的话,沈绛反而没有惊讶。

    因为传闻中,姚羡就是因为浪荡而又不服管教的性格,才会被逐出家门。

    所以,她见到对方,就有种果然该如此的感觉。

    沈绛不仅没生气,反而轻笑望向他,“那我是该谢谢姚公子的夸赞了。”

    这话反叫姚羡一愣。

    他离经叛道惯了,说话没有把门,刚才调侃的话说完,才想起来对面这位精致又秀美的小公子,其实是个姑娘。

    他实不该这么调侃。

    谁知这位姑娘居然丝毫没有姑娘那种扭捏的模样,既被夸赞了,就疏朗大方的说声谢谢。

    姚羡边摇头边叹道:“可惜沈姑娘不是男儿身,要不然我一定视为平生知己。”

    他再离经叛道,也知道男女大防。

    当然不敢信口开河,让人家姑娘跟他真的拜把兄弟。

    姚羡提起先前的事,说道:“不知沈姑娘家住何方,我会尽快派人将银票送往府上。”

    沈绛端起茶盏,轻喝了一口,这才轻声说:“我乃外地初入京,如今正暂住在客栈里。”

    “姑娘在京城没有亲旧?”姚羡一怔。

    进京寻亲的不少,但是像这样年纪的姑娘,一般都会投奔至亲家中,断不会沦落到去住客栈。

    沈绛并不觉得窘迫,反而颔首道:“旧顾家中出了点事。”

    如今整个长平侯府都被查抄,她这个嫡出的三姑娘,沦落到住客栈,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