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似乎猜到于妈为何,也没解释,对她笑笑。  她和宗景灏不过是交易,他的私生活她无权过问。  他不在,林辛言还觉得自在一点。  林辛言进入房间,才看清楚整个卧室的陈设,装修风格独树一帆,黑白格调,简洁利落,既奢华却不庸俗,雅致别有味道。  “这是少爷的房间。”于妈笑着,既然结婚了那就是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  林辛言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只能应承的点了点头。  第一晚在陌生的地方睡觉,很难入眠,她便靠在床头,在  他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没有去浴室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他熟悉床的位置。  直接躺了下去。  沉睡中林辛言感觉到了动静,但是很快又归为平静,她卷了卷身子继续睡。  清晨。  丝丝缕缕的光,像是一束束光亮的金线,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  床上,女人卷缩在男人的臂弯里,睡的香甜。  像是一对,甜蜜的恋人。  男人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的睁开眼睛,宿醉一夜,他只觉得头脑发沉,需要冲凉清醒,他刚一抬手臂,想要起来时,发现手臂被什么东西压住。  他侧过头,便看见一个女人窝在他的怀里。  女孩黑发如瀑布,丝丝滑滑撒在他的手臂,脸颊白皙,睫毛卷翘,像是蝴蝶的翅膀,粉色的唇微张,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目光缓缓往下移,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起伏的胸口,她侧着身子,透过睡衣的领口,依稀能够窥探到她若隐若现的诱惑。.  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竟有几分诱惑人的味道。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哪怕是对着白竹微也没有过的冲动,此刻竟对着这个只见过两次的女人,有了反应。  他眉头紧皱,似乎很不悦这种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却又挪不开视线。  睡梦中,林辛言梦见了自己在非洲大草原,被一头凶猛的狮子盯着她,直勾勾的,好似要把她吃了。  她从梦中惊醒。  然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深邃,却又在强装镇定的瞳孔。  大脑空白片刻。  她猛地睁大眼睛,捂住胸口,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男人淡定的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掀开被子,“这是我的床。”  林辛言想要张口反驳,触及到屋子里的环境,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不是去给你女朋友过生日了吗?为什么会回来?”林辛言从床上下来,站在一旁。  语气带了些许质问。  昨天听于妈说,他晚上不回来了,后来就放松了警惕,睡的比较沉,竟然连他进房间都不知道。  昨天她竟然和这个男人,同床而眠。  一想到自己昨晚睡在他的怀里,脸颊就燥热的厉害。  她耷拉着脑袋。  宗景灏解着衬衫的扣子,昨晚他没脱衣服,衣服上还有酒气,皱皱巴巴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睨了一眼站在床边无措的女人,唇角的弧度有丝玩味,“女朋友过生日,有洞房花烛夜重要吗?”  林辛言,“……”  这是交易,他们不是夫妻,哪门子的洞房花烛夜?  宗景灏脱了上衣。  林辛言连忙转过头,这个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自从那晚以后,她特别排斥男性,特别是和男性近距离接触。  她惊慌失措,“我,我先出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卧室。  宗景灏并未多做理会,解开皮带进了浴室。  他需要洗个澡,清醒一下。  哗哗的水声在浴室传出来,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带着沐浴露香气的烟雾腾空飘出,沐浴后的他,黝黑的短发微湿而散乱,白色的浴袍包裹着修长的身段,依襟微敞,蜜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散发着不容小觑的男性魅力。  他迈步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橱,准备拿出衣服时,却发现放着一个陌生的,印着向日葵的包。  他的动作一顿,是那个女人的?还印着花,那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幼稚?  而且倒是不客气,竟然把她的东西,放到他的衣橱里。  他眉头微皱,拿出衣服穿上,放衣架时不小心碰掉她的包。  拉链没有拉上,这样一摔,里面的东西全部掉了出来,简单的衣物,生活用品。  他蹲下,刚想捡起时,却发现一张b超单  林辛言,女,18,早孕,六周。  那个女人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