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星显然没料到事情这么严重:“那顾淮深…顾老师还好吗?”

    “没真进医院,就是,唉,”和池暗示道,“你知道,不结婚这事对快三十的老…”

    顾淮深合上打火机,声音清脆。

    和池轻咳一声,“小裴老师,顾淮深不肯直说,但他确实需要你帮忙的。”

    裴初星看着手里被涂改过很多遍后的曲谱,有些走神。

    十年前,还认识的时候,顾淮深是和他妈妈一起住在清平巷的。

    他妈妈学历不高,身体也不好,做不了什么辛苦活,他那时候就会去黑网吧当代打了。

    这些事裴初星接触的少,现在又隔着漫长的十年。

    他也不知道顾淮深经历过什么,又有了“大家族”的亲戚。

    和池小声说:“你是对条件有什么不满意吗?我们还能再谈谈。”

    裴初星没有说话。

    没想到顾淮深这样的人,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苦处。

    他和十年前判若两人,地位倒是高了,裴初星以为他过得很好。

    “和先生,”裴初星犹豫了下,“具体的情况,能见面谈谈吗?”

    和池翻开行程表:“行,明天可以吗?顾先生下午有时间。”

    这场仓促的会面就这么迅速的定下来了。

    “可以啊,”和池挂了电话,钦佩道,“没想到顾老师卖惨的技术如此熟练。”

    他和顾淮深认识好几年,见着他一直是淡淡的,也不吭声。

    晚上拿到这份提词的时候,和池差点想拍下来证明自己没眼瞎,是顾淮深给的。

    和池看他又不吭声了,忍不住好奇心:“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他要是万一狠心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