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未到八点，已是夜色浓重，视野之间只见轮廓。
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半个小时，打在地上颇有韵律。
燕字街尾巷子口的网吧招牌在雨夜里闪着弱小的红光，看着不太显眼，好像快被雨水浇灭了似的。
网吧里人不多，大厅坐了四十几个，鼠标键盘以及人声吵闹着，香烟味四处弥漫，甚至飘出未关闭的玻璃大门，被雨淋了个稀碎。
一米二高的吧台旁边有个少年坐在椅子上，低头玩着手机，嘴角轻轻勾起，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只手轻扣了两下台面，台面是木质的，但压着一块玻璃，控制好力度之后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喧闹的环境下刚好能够让少年听见。
“一听可乐。”
手是洁白细腻的，指甲干干净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的主人穿着白色的防晒衣，往上看是一张清丽而又勾人的脸，长发至少及腰，扎了个高马尾，鬓边的碎发垂下来，凌厉中带着柔和。往下看是一条黑色九分直筒裤，腿看着又细又长，脚踩的是一双白色运动鞋。
少年眼睛仍盯着手机屏幕，单手从身后的冰柜拿出了一罐可乐，放到台面上。全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并附带了一句“再见”。
老鸟。
拿起罐装可乐，纪含蕴就直接走了。从头至尾没有一个表情。
外面的雨比刚才小了一点，纪含蕴走到玻璃门旁边，高高抛起可乐，迅速脱掉外套，此时可乐正好下坠，纪含蕴手一伸，接住可乐，将衣服搭在头上，在雨中奔跑。动作比刚刚的少年“单手摸可乐”更加顺畅。
老鸟中的老鸟。
纪含蕴在附近买了解酒药，到路边拦了一辆车，把湿透的防晒衣外套随手往后座一扔，自己也跟着坐上去。嘴唇动了动说了一个目的地，然后在车辆缓缓行驶的过程中，纪含蕴刷着手机，把可乐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目的地是Blue酒吧。手机屏幕上是Blue的监控，经过好几次切换后就找到席泠。
付钱拿衣服下车，纪含蕴动作很快。出租车溜得更快，好像稍微慢一点儿就会损失一个客单。纪含蕴随手将空可乐罐投进几米远的垃圾桶，快速验证会员卡进入。
现在时间较早，酒吧里还没多少人。纪含蕴推开七号包间的门时，看见席泠一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
席泠醉后说话就是含着枣子的大舌头，纪含蕴一个字也没听清。虽然多少能猜到些，不过她管不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她一个普通外人。
纪含蕴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半个小时，打在地上颇有韵律。
燕字街尾巷子口的网吧招牌在雨夜里闪着弱小的红光，看着不太显眼，好像快被雨水浇灭了似的。
网吧里人不多，大厅坐了四十几个，鼠标键盘以及人声吵闹着，香烟味四处弥漫，甚至飘出未关闭的玻璃大门，被雨淋了个稀碎。
一米二高的吧台旁边有个少年坐在椅子上，低头玩着手机，嘴角轻轻勾起，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只手轻扣了两下台面，台面是木质的，但压着一块玻璃，控制好力度之后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喧闹的环境下刚好能够让少年听见。
“一听可乐。”
手是洁白细腻的，指甲干干净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的主人穿着白色的防晒衣，往上看是一张清丽而又勾人的脸，长发至少及腰，扎了个高马尾，鬓边的碎发垂下来，凌厉中带着柔和。往下看是一条黑色九分直筒裤，腿看着又细又长，脚踩的是一双白色运动鞋。
少年眼睛仍盯着手机屏幕，单手从身后的冰柜拿出了一罐可乐，放到台面上。全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并附带了一句“再见”。
老鸟。
拿起罐装可乐，纪含蕴就直接走了。从头至尾没有一个表情。
外面的雨比刚才小了一点，纪含蕴走到玻璃门旁边，高高抛起可乐，迅速脱掉外套，此时可乐正好下坠，纪含蕴手一伸，接住可乐，将衣服搭在头上，在雨中奔跑。动作比刚刚的少年“单手摸可乐”更加顺畅。
老鸟中的老鸟。
纪含蕴在附近买了解酒药，到路边拦了一辆车，把湿透的防晒衣外套随手往后座一扔，自己也跟着坐上去。嘴唇动了动说了一个目的地，然后在车辆缓缓行驶的过程中，纪含蕴刷着手机，把可乐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目的地是Blue酒吧。手机屏幕上是Blue的监控，经过好几次切换后就找到席泠。
付钱拿衣服下车，纪含蕴动作很快。出租车溜得更快，好像稍微慢一点儿就会损失一个客单。纪含蕴随手将空可乐罐投进几米远的垃圾桶，快速验证会员卡进入。
现在时间较早，酒吧里还没多少人。纪含蕴推开七号包间的门时，看见席泠一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
席泠醉后说话就是含着枣子的大舌头，纪含蕴一个字也没听清。虽然多少能猜到些，不过她管不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她一个普通外人。
纪含蕴摇了摇头，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