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宗主让弟子把关在幽冥鬼xue的人放了,所以弟子就先把差事办了。”夜焱一副弟子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表情。

    “你小子不知道那些人是本座关进去的?”战天老怪放下手上的器物,一双鬼眼死死盯住夜焱。

    夜焱点点头“弟子知道呀,幽冥宗除了你老人家,还有谁有这个气魄,一口气收拾了五个老祖?把几千号人扔到幽冥鬼xue里。”

    “你小子在挖苦本座是不是?明知道那些人是本座关进去的,你小子还有胆子放人?是不是以为仗着宗主给你撑腰,本座就不能收拾你了?”战天老怪本就生了一副祖传的恶相,如今又是一连串的质问,这要是换成胆子小的,非要被他吓出áo病来不可。

    夜焱即便不怕也要装成怕怕的样子,拍拍小心肝说道:“你老人家不要一惊一乍的吓唬弟子了,你把那些人关起来,不就是等宗主回来放人吗?”

    战天长老不由的一愣:“谁告诉你本座是等宗主回来放人,本座是要让宗主处决了他们。”

    夜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你老人家就不要再装了。”

    战天老怪将杀气一收“哦,你小子倒是说说,本座为什么要放了他们,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座绝不轻饶。”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那些老祖又不是因为这次冲突才结仇的,这次的冲突只是个导火索。他们之间的积怨由来不久,根本就不可能化解,当时又是打的头破血流,你老人家怎样裁决也有人不服气,所以你老人家干脆不裁决,把人统统抓起来。他们被关在幽冥鬼xue,能不能活着出去也不知道,随便关上几个月,有再大的火气也被熄灭了。等宗主回来派把人一放,这件事就此了结。这些老祖不但不会再闹,还要对宗主感恩戴德。”

    战天老怪不由的一愣,他的手段瞒过了那些老祖,瞒过了执法堂的弟子,却是被刚返回宗én的夜焱一语道破,老怪不敢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áo头小子有这份心智和见识,鬼眼一翻道“这些话是宗主教给你小子的吧?”

    “差不多吧。”夜焱若非从宗主淡然的态度中察觉到蛛丝马迹,也是被老怪欺骗了。宗主和战天老怪这两个幽冥宗的核心人物,事先不用商量就可以默契的配合,他们只需要伸伸手指,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把一票老祖耍的胆战心惊,和他们相比,夜焱那点小聪明当真是不值一提。

    “宗主愿意点拨你,说明你是个可造之材,如今你到了金丹期,是时候给你派一份差事了,省的你小子游手好闲的,成天惦记着往外边跑。”战天老怪当初可是破格提拔了夜焱,时至今日,夜焱刚刚具备成为执法弟子的资格,能够派上用场了。当然,当然,老怪并不指望夜焱为宗派做出什么么贡献来,纯粹是给他一个身份。宗派是一个很现实的地方,金丹期修为的弟子就可以称为长老,接受宗派的供养。但是一个手握实权的战堂长老,或者执法堂长老,和那些仅仅背了个长老身份的金丹弟子,身份可是天差地别的。

    夜焱还能说什么呢,唯有感ji老怪的厚爱。

    战天老怪用一双鬼眼扫视夜焱,派给这小子一份什么差事呢,让他负责抓人?貌似太危险了,抓人的差事还得罪人。让这个小子负责审判裁决,这小子的资历恐怕难以服众呀,而且还是得罪人。片刻后,老怪终于拿定主意“刑狱还缺个管事的,你去管管那些人犯吧。”

    “你老人家就让弟子当个牢头呀,这个……,弟子怕是不能胜任。”夜焱那点感ji之情顷刻间dàng然无存。

    战天老怪为夜焱安排一个权力更大的差事倒不麻烦,问题是夜焱这身金丹期的修为也镇不住呀。刑狱的管事职务可不小了,手底下管着十几号高阶修士呢,如果把在押的囚犯也计算在内,管束的人很是不少了!这个差事平常十分清闲,没什么危险,还不得罪人。事实上,管事并无必须要做的工作,偶尔过去视察一下就可以了。刑狱之前的主管是曲长老,因为在战天老怪面前挑拨是非,被老怪发配去死亡沙海了,不然的话,这种好差事万万剩不下的。战天老怪把夜焱安排到刑狱可谓用心良苦,这个小子居然还不领情,当下一瞪眼睛:“你小子少和本座唧唧歪歪,什么叫无法胜任?人都被抓起来了,你小子还压不住?那你还能干什么?本座敢让你去抓人吗?”

    “弟子就尽力而为吧,弟子不打扰您老人家炼器,先告退了。”夜焱虽然不知道这个差事有多you人,料想战天老怪不可能让自己吃亏。

    “等等,这是本座近期炼制的器物,让你小子长长见识。”炼器者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犯得错误,战天老怪如果不找人请教,必须等到完工的时候,方可知道这件器物炼制的成功与否,依他的速度至少还要埋头苦干三年。到时候这件器物要么成功,要么变成一堆废料,战天老怪心中实在没底,又拉不下老脸向夜焱讨教,只说让夜焱长长见识,夜焱察觉到失误之处,自然会为他指正出来。

    夜焱根本懒得见识他的‘杰作’,看也不看一眼就朝én外走去,随口丢下一句:“那件器物早就炼废了。”

    “炼废了,你小子方才为什么不说?”战天老怪怒极攻心,凌空一爪把将夜焱抓了回来,让你小子看本座笑话,让你小子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