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城门的士兵们只感到眼前一花,完全看不清什么状况,那人就过去了。

    陈三郎双脚不着地,耳边风声呼呼,好像腾云驾雾般,心中啧啧称奇:“这就是道法呀,比起所谓武林高手的轻功不知胜出多少。”

    当然,其实对于轻功,他也不曾亲身见识过。

    夜幕深沉,一向热闹的小秦淮今天出事了。游击将军带着骑兵过来,立刻驱逐人群,封锁四周。

    春山楼的画舫并没有停泊在岸边,它今晚竟然没有出现——或者,永远不会出现了。

    道士和陈三郎远远地停着观望,道士一跺脚:“果不其然,被这妖魔跑了。”顿一顿:“书生,都怪你磨叽,现在好了,降不了妖除不了魔了。”

    陈三郎嘟囔道:“我哪里知道这妖魔本性如斯?”

    道士一摊手:“那现在该怎么办?你们所签的契约怎么办?”

    陈三郎沉吟片刻:“我觉得它并没有离开。”

    道士精神一振,立刻伸长了脖子,鼻子一耸一耸的,像一只狗到处嗅着,然后怒道:“根本嗅不到它的味道。”

    陈三郎问:“你鼻子能嗅多大范围?”

    “起码十丈。”

    道士深以为荣。

    陈三郎哭笑不得:“我说的不离开,不是说它还在小秦淮,而是可能潜伏在南阳府周围。”

    道士哦了声:“范围这么大,却不好找。”

    陈三郎道:“如果真得那么好对付,我又何必高价请你这位高人出马?”

    道士显然把这句话当成是陈三郎拍马屁,洋洋自得:“那倒是。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本道爷立刻找遍全城,要将它挖出来。”

    嗖,根本不理会陈三郎,顿时跑得没影儿了。

    陈三郎哑口无言,心里也不知道是希望对方成功呢,还是失败。

    道士一去,两三天都不见人影,但显然他并没有成功地降妖除魔。因为这两天不断有骇人的传闻散播,说南阳府出现了一头专吃人心的妖魔,已经有好几位书生在野外被吃掉了心肝,死状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