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接下来这两个人只是一个人坐着另一个人安生生的躺着,但是他无端觉得自己过去就会打扰他们一样。

    心里一时又想到他们两个都这么亲近了,却还要瞒着父母分外可怜,舒一佲就拉了个椅子坐在了门边,帮他们放风。

    当然也有他不好意思再过去的缘故。

    一直维持到了父母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有他们两个在,晚上守夜的怎么能是父母呢?

    不管是为了父母还是为了那两个,舒一佲都磨到了父母同意。

    其实舒爸舒妈待在这看着舒曼,心里就一肚子的气,这会偏又憋着不能发出来,听医生查了一遍说没有事情了,两人又被舒一佲磨得厉害,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舒一佲转过头对上二姐的目光,他揉了揉头,“我去那一间睡了,有事情叫我。”

    说完后也不等舒曼吭声,就先跑到了房间里,只是门并没有关上。

    洗漱的东西,换洗的衣物,她都交给毛师傅去准备了,这会儿也早都拿到了病房。

    舒曼就是自己想省事儿,这边还有卿云盯着呢,即使在病房也要把她收拾得精致。

    经历了刚才那一遭,卿云服侍她就更加不避讳了。

    舒曼虽然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他固执地要帮她,她又想到自己昏迷中见到的那些画面,心里便软的一塌糊涂,由着他折腾了。

    只是她一直还说回来得好好照顾他,但是到现在也没找到机会,舒曼看着蹲下身给她洗脚的卿云,眼睛有些涩然起来。

    她总是觉得他这样的好,还令他做这么多的事于心不忍,看了那些画面却更知道她能见到这样的卿云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而她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是她自己太过贪婪,又想要家人,又想要名声,还想他在一起。

    而他却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一颗心都完完全全奉献了给她一个人。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卿云倒了水,又匆匆给自己洗漱了一番,回来看到舒曼还是他离开时那样垂着头,不由担心地问。

    舒曼原本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正要同他说话呢,只是晚了一步,见他这样担心,连忙安慰地冲他笑了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