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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梓婧不跟她啰嗦,转头疾言厉色的命令夏福子。

    夏福子手一哆嗦,左右为难,搜身也不是,不搜也不是。

    寒娟偏头看夏福子的黑靴子,他的脚掌不停摩擦,而后却是同她一般跪了下来,道:“主子,男子搜身怕是不合理,要不等春若来了在行搜身?”

    想想也合道理,宋梓婧正欲点头答应,却听寒娟说:“小主不必为难夏福子和春若,奴婢自行供出便是。”说完便从袖兜里摸了一包药粉,应是那夜春若见到的东西。

    寒娟双手供上,道:“您应该是在找这东西。”

    “你……”宋梓婧迟疑的看着她,让夏福子起身将东西呈了上来,放在鼻间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出,无色无味的药粉。

    若真放在吃食里很难察觉。

    “奴婢知道小主一直疑心奴婢,就着这次机会,奴婢便全都说了吧,至于之后小主还用不用奴婢,但凭小主决定。”

    寒娟抬起头,目光灼灼。

    “奴婢曾经是欣贵嫔身边的人,即使后来欣贵嫔移居景阳宫,奴婢却还是留在了玉竹小榭,除却同之前所说那般是因奴婢和欣贵嫔性格不合而外,便是欣贵嫔吩咐奴婢留在此处做其内应,掌控这宫里新来主子的动向一一汇报给她……”

    欣贵嫔即使荣宠不歇,但依旧惧怕后来者,怕她们将自己的宠爱夺了去。

    大部分小位份主子宫里都有欣贵嫔安插的人,寒娟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她与其他不同,总不能理解欣贵嫔的作为,一开始不愿为她做事,直到——

    “你既不愿为她做事,为何还要将我的情报给她?”宋梓婧定定望着她问道。

    寒娟说及此处,眼眶微红,哽咽道:“奴婢的哥哥前些日子犯了人命,欣贵嫔说可以就哥哥,并以此来威胁奴婢,奴婢……不得不从。”

    窗外一阵飞鸟飞过的声音,不多时屋檐上传来鸟的清鸣,想来是在房顶歇下了。

    宋梓婧一手搭在小几上,身子往前倾,原本审问的严肃态度也渐渐柔和下来,“那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非得一个人扛着,最后让她起了疑心。

    不过想想,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她现如今不过一个小小贵人,又奈何得了欣贵嫔什么?

    “小主在宫中生存本就不易,奴婢不想给您多添烦恼。”上齿咬着下唇,寒娟红着眼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