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守在院子门口,对苏然的求救声恍若未闻,一看到前方有什么下人婢女过来或是经过,就连忙先一步上前去或打发掉,或打发他们走远些,不让任何人有机会靠近院子半步,也不让任何人听到房间内传出来的声音。

    婢女家丁们大部分都在大厅与厨房忙碌,忙得不可开交,很少往这边来。

    文武百官或奉承,或套近乎,或拉关系,走得都较晚。

    等送走所有客人时,时间也已经很晚了。

    葛牧尧过来看看,房门紧闭的新房内已没有再传出苏然的叫声与求救声,只有一些其他的嘶哑的隐隐约约的声音。

    葛牧尧是过来人,岂会不熟悉这种声音,脚步停了一下后就笑着转身离去,让苏紫接着在这里好好伺候着,有任何事可以吩咐府内的人去办。

    苏紫连连点头,恭送葛牧尧离开,之后回到新房外继续守着。

    整整一夜,新房内的龙凤火烛都没有熄。嘶哑的、喘息的、低吼的、隐隐约约的……等等声音,也没有停。

    苏紫在门外守到天亮,寸步未离。葛府内的婢女们,一大早送各种洗漱用品过来。

    苏紫让婢女们等等,先离开,到时候她会叫她们的。

    婢女们知道苏紫是苏然的陪嫁丫鬟,一般能陪嫁过来的自然是深得主子喜欢的,身份自然而然地也比她们高出一层,于是不敢违抗,连忙端着送过来的各种洗漱用品先转身离开。

    新房内,一夜缠丨绵。

    苏然身体羸弱,彻底昏睡了过去。

    葛明齐也疲惫,也彻底睡了过去。

    苏然继续在门外面守着。

    一个时辰后。

    葛明齐渐渐苏醒过来,看着怀中满脸泪水与满身痕迹的苏然,脑海中断断续续想起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他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一再地强要了她,以及隐隐约约记起一些只言片语,记起好像有人跟他说苏然喜欢他,说苏然服了媚丨药,还说让他千万不要辜负了苏然。

    想到这些,葛明齐伸手温柔地拭去苏然脸上的泪,忍不住笑了笑。

    她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挣扎与反抗呢,一定是他记错了。这满脸的泪,看来他昨个夜里一定弄疼了她。

    片刻后,葛明齐俯身在苏然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然儿,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的”,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衣服后打开门出去,吩咐外面的苏紫不要吵醒苏然,让苏然再好好睡会儿,至于早上起来请安的事,他会跟父亲说的,相信父亲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