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结束,掌事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洗漱用具和新的衣服。

    见对方又来照顾自己,何稄坐了起来,再次旁敲侧击。

    “琼主去了,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管事人想了一下:“网购的情/趣/内/衣还要吗?”

    “……退了吧。”

    “道/具?”

    “你留着用吧。”

    “谢谢。”

    管事人点了点头,十分淡然的接受了何稄的赠予。

    何稄瞧着对方那将/性/冷淡挂在脸上的样子,严重怀疑对方到底会不会用。

    而端方持重的管事人自是不会与何稄深谈此事,两人简单的交流几句,掌事人拿来了一碗淡紫色的药,轻轻放在何稄面前。

    那碗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色彩也很微妙。

    何稄不觉得这个男人会害自己,只是命只有一条,还是谨慎些好。

    不过他也很好奇,想知道这药的用处是什么。

    为此何稄思考片刻,迟迟没有饮用,心说这药若是他天天喝的,他此刻去问这是什么,只会让对方心生疑惑。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不能草率开口,只能选择不喝。毕竟按照正常人的反应来看,如果这药是他天天喝的,此刻见他不喝,身旁的这个男人也许会主动问他为何不喝,这样何稄也可以反客为主,顺势打开与对方的对话。

    然而,旁边的这位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何稄歪着头,一动不动,管事人就像是一尊雕像,何稄不动,他就不动。

    那碗药水在这种落针可闻的环境下已经凝固。眼看药凉了管事人都没开口,何稄不免有些头疼。

    三十分零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