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洛到晚上都不看他讯息──也不来他房间。

    严复施开始郁郁,他老哥也不待见他,于是他发了个讯息给隔壁邻居:“方便说话吗?”

    “宝贝你终于找我了,最近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我讯息?是不是开始玩新游戏了?”对方回道。

    方枋是他家的邻居,年纪比他小几岁,严复施已经在工作,方枋还在读大三,今年开始实习所以比较少见到他了。

    他国中的时候就成绩不好,可是为了能跟严复施上同一所高中,发了狂地读书,还总缠着严复施给他补习,弄得严复施自己模拟考时的成绩都变好了。

    以前总由着他乱叫是无所谓,可一想到他的“老婆”很可能还在没来由地生他的气,严复施有些忌讳,不好意思地回了他的讯息:“叫我什么都可以,先别叫宝贝。”

    方枋还在想严复施怎么这么奇怪,脑袋瓜子转了转,随即想到:“你前阵子不是还发了噗,提到你很想你家皇皇的事?怎么不准我叫你宝贝?因为他才是你宝贝吗?”

    毕竟是从小到大玩在一起的邻居,方枋对他的事还是敏感的。

    ──皇皇吗?还是该叫他,小洛?

    他想商量的本来是自己已经连续梦遗七天的事,他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鬼怪;可到了大半夜,鬼影半个也没看到,这让他心里很难受。

    那人就算是鬼也罢,能陪他不也很好吗?总比永远阴阳两隔来得好。

    他本想再拿出那张红包,看着照片思念一会儿,却发现──红包不见了。

    严复施在房间里翻了大半天,连方枋一直发讯息过来给他都不回。

    心念一动,严复施拿着钥匙夺门而出。

    没有,没有。地上一个红包都没有了。去哪里了?

    他忙问楼下管理员,管理员说:“我们每天都有清洁工负责扫地。上次来撒红包的人已经被监视摄影机拍下来了,那种人是禁入社区的。”

    严复施急眼了──或许就有那么一个红包落下呢?

    他一路找到凌晨一点,附近全都地毯式搜寻过,可就一个也不剩,警卫看着他,“你快点回家吧,这个时间别待在外面,附近还是有流氓的。”

    严复施寻思台北也没人开枪,怕什么?可陆陆续续的,两则讯息过来。

    方枋:你人是不是不在家?你哥刚来问我你有没有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