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面面相觑,只在下首找了个凳子自己虚坐着。

    “说吧,院首你来说。”陆封安坐在池锦龄跟前,端起皇后的茶盏美滋滋的喝了一口。众人看的牙帮子酸。

    院首也知此事只怕牵连广,正了脸色。

    “鸢太妃今儿请臣来看平安脉。臣发现鸢太妃被人下了极其阴毒之药,长达五年以上。此药阴毒,可使女子终身不孕,熏染于衣物上,便能毁了女子根基。”院首脸色极其严肃。

    这等东西若是流传出去,简直是女子的悲剧。

    重臣一听面色猛地变了。

    “放肆,谁人如此大胆!鸢太妃乃是先皇最为宠幸的妃嫔,谁人竟是将手伸的这般长?”

    “残害皇家子嗣,这是重罪!”

    “妒妇,简直是妒妇啊!”

    “这后宫之中竟是有如此阴毒之人,陛下,娘娘,一定要严惩!”几位老臣面色微变,纷纷站起身请命。

    “当年皇后,便是如今的太后,贤明仁德,为了陛下开枝散叶更是广纳嫔妃,谁人如此恶毒啊!”

    此话一出,鸢太妃痴痴的笑出了声。

    “是啊,谁人如此恶毒啊。本宫穿的料子上全都是那等药物,熏满了那等药物。”鸢太妃跌跌撞撞走到那堆衣物跟前。

    “你们男人啊,总想着开枝散叶,总想着儿女成群。总想着妻妾和睦,是啊,你们看到的是和睦了。”

    “可我们苦啊,苦了我们啊。”鸢太妃低低的哭出了声,那样子不知是哭是笑,竟是分不清了。

    “正室要大度,妾室要温婉要为男人排忧解难,要像一家人一般生存。哈哈,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两个女人?”鸢太妃又哭又笑。

    “你们知道什么啊?你们可知道这些绫罗绸缎都是怎么来的?都是皇后娘娘赏给我的啊,进宫第一天,她说我年纪小,将来待我如姐妹,好好为陛下生个麟儿,将来封我为贵妃。”

    “后来啊,我没孩子,皇后娘娘依然待我极好。便是没孩子,她也请封我为贵妃了。哈哈哈哈……我还感谢娘娘呢,即便是先皇走了,也是我拉着娘娘的手一同渡过那绝望的日子。”

    “你们说,我与皇后关系好不好?算不算情同姐妹?算不算你们男人口中的妻妾和睦?”

    太妃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