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知她闲着无事,便笑着上前拉了她,说道:“小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同我们一道做做针线。”

    苏灼连连摆手,做针线这事对她来说太难了,指尖不知被自己扎到过多少次,也还没学会。

    她只说道:“你们且饶过我吧,我的针线你们最清楚了,不做倒也罢了。”

    绿绮快人快语,只笑了起来,说道:“终究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事情做呢,我们来教你便是了。”

    苏灼倒当真是无聊,只任凭二人将那锦缎、针线、花绷都送到手中,跟着她二人学着做起了香囊。

    主仆三人一面说笑,一面做着针线,转眼便过了两三日,到了九月十五,正是肃国公府长孙、苏瑶的长子澈哥儿的满月宴。

    苏灼虽也想去瞧瞧澈哥儿和自己的姐姐苏瑶,可父亲瑞亲王有言在先,不许她出门,她无法,只得一早便只说受了风头痛得紧。

    苗氏不成想她临出门竟生了病,只得嘱咐她好生休息,又命人好生照料着,方才带着各色的礼品物件往肃国公府去了。

    见她走了,苏灼才松了口气,刚想在榻上躲懒,便见绿绮碧莲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她无法,只得一面懒懒挪到八仙桌旁,一面说道:“好吧,好吧,我绣那香囊便是了,你二人日日这般盯着我,倒比母亲还拘束着我。”

    碧莲笑笑,只将那做了大半的香囊递到她手中,绿绮便说道:“今日便能做好了,若是日后姑爷瞧到了,心中定会喜欢的。”她说罢,咯咯笑了起来。

    苏灼伸手佯装去掐她的脸,她忙躲在碧莲身后。

    苏灼便说道:“这样的香囊如何能拿得出手?若是那人通情达理倒也罢了,若是个尖酸刻薄的,定要笑我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低头端看着手中的霁青的香囊,上面皱皱巴巴绣着几竿翠竹,竹叶歪歪扭扭,似乎要从那竹子上剥落下来。

    她抚了抚那香囊,自己这女红若是让洛少骞瞧到了,以他的脾性,定会刻薄自己一番的,自己这“不贤”的名头愈发是难摘下来了。无论如何可都不能被他瞧到。

    她正想着便听绿绮说道:“我们小姐天仙般的人,谁还敢笑话我们小姐,若是他敢笑,绿绮第一个冲出去替小姐教训他。”

    “绿绮又乱讲了,”一旁的碧莲开了口,“那可是小姐的姑爷,你若是要教训姑爷,倒该惹小姐生气了。”

    她说起话来颇是软糯,却同绿绮一般尖牙利齿。

    主仆三人一面说笑着,绿绮、碧莲一面只教苏灼用那青褐丝线镶了边,又在底端配了一簇青褐的流苏,这香囊便算是做好了。

    苏灼头一次做香囊,细细端看倒也满意,只说道:“过些日子便是哥哥生辰,我便把这香囊送了给哥哥当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