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似乎也想到了,只问道:“对了灼儿,刚才你可听到了乔探花的心思?”

    看到苗氏那满是期待的眼神,苏灼才知道她竟是这般盼着那“真命天子”的出现,她心中有些七上八下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瞧到她面上似乎有些为难,瑞亲王心下倒猜出了几分,只问道:“难道是听不到?”

    苗氏闻言眼前一亮,忙望向苏灼。

    苏灼也不愿撒谎,只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恐怕这探花郎本就是个心思少的人。”

    “王爷可听到了?”苗氏转头望向瑞亲王,她眼中的光倒比往常还亮些。

    瑞亲王只抬眼瞧了眼苏灼,见她似乎也不像苗氏那么欢喜,面上也有半点小女儿家该有的羞怯,只垂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他心中隐隐猜出几分来,便对苗氏说道:“此事关乎灼儿的婚姻大事,还需谨慎些才好,日后再去听听才能作准了。”

    苗氏也笑了起来,说道:“终究是妾身心急了些,听灼儿这么说倒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便说道:“听说园子里的芙蓉花开了,王妃可要瞧瞧去?”

    苗氏有些乏了,只摆了摆手,说道:“昨日才去瞧过,你们父女二人去吧。”

    苏灼鲜少听父亲这么说,又见他似乎也是满腹心事,便上前拉了他的手臂,只说道:“那也好,那女儿便陪父亲去瞧瞧。”

    出了苗氏的院子便是一汪浅池,池子清澈见底,可见各色鲤鱼在池中欢畅地游着。

    父女二人沿着一旁的抄手游廊缓缓走着,苏灼瞧到他仍凝着眉头,便问道:“父亲可有什么心事,女儿愿意为父亲分忧。”

    瑞亲王瞧着她一脸正色,心中倒也暗叹今日事多,先是这孙令不请自来,接着便是这探花郎,若他当真是灼儿的“真命天子”,瞧着灼儿的神情,恐怕这探花倒未必是良配。

    苏灼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说道:“父亲瞧着心事重重,可愿意同灼儿讲?”

    他沉吟了一番,终还是说道:“灼儿可知两次要你性命的人是谁?”

    苏灼摇了摇头,他便接着说道:“定国候手下的人探查出,那二人正是同黔王的亲信往来。”

    “黔王?”苏灼也吃了一惊。过去黔王这名字似乎从未出现过,只是今年,这黔王的大名屡屡出现,看来,他当真是要将手伸到都城来了。

    瑞亲王四下看看并无旁人,才停了脚缓缓说道:“今日黔王世子前来,可方才为父同他说了一番话,他似乎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