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实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自从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性别之后,陈非就开始笑个不停。

    他原本还想继续解释,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别人这样解读自己,却被李老板语气不悦地打断了:“你们到底在说谁?”

    陈非和南廷都回头看着他。

    陈非率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光顾着乐了,冷落了老板:“您……不认识闻缜?”

    察言观色,又连忙道:“噢噢,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你就直说他是干什么的吧。”李老板不耐烦道,“什么叫‘很正常’,搞得好像他有多了不得似的。”

    南廷:“可他确实很厉害。”

    “?”李老板瞪他一眼,“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闭嘴!”

    南廷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两句,顿时更不开心了,尾巴一甩,沉回水底玩泡泡去了。

    “李老板,你别和这人鱼计较,我看他有点脑子不好。”陈非连忙安抚李老板的情绪,“我们说的那个闻缜,说白了,就是个逃犯。”

    “逃犯?”李老板没想到这一出。

    “对,一个逃犯。”陈非煞有介事地点头,“他只在异管会内部被通缉,所以只有我们这种和他们打交道多的人,才会知道一点消息。”

    “他这个人啊……”

    他刚要继续解释,房间另一端的门忽然开了。

    两个人抬着一张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一片血红,堆成一团的绷带里,躺着一个……没有头的人。

    陈非眉头一下皱紧:“这又是怎么了?”

    “陈哥。”那两个人向他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借过一下——小张刚刚进仓库拿东西,结果出来的时候没留神,就……那玩意把他的头咬掉了。”

    南廷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两扇门,走廊很少,可能是为了防止出现唯一出路被堵死的情况。

    看清担架上的东西后,李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那两人似乎也觉得尸体晦气,连连点头,加快脚步从另一端的房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