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浩然正气从两张可怖刀网下的残破身躯发出,穿透参与围歼的刺客。

    苏阿木缓缓扫视周围,瞪视每一双藏在黑色面罩后的眼睛。

    不知为何,每个刺客都本能地避开与苏阿木目光接触。

    想要动手,却莫名其妙无法动作。仿佛一动,一晃,一个多余的呼吸,立刻就会被苏阿木的迫人气势压扁似的。

    要说这群三十多人的刺客逮住了苏阿木,不若说苏阿木用气势牵制了三十多柄没有灵魂的剑。

    苏阿木的视线最后停在刺客首领的手中,挚友善拉汗血淋淋的头颅。

    他的挚友在笑。

    所以苏阿木也笑了。

    “杜庆。”苏阿木开口。

    栖伏在五丈高的大树上的杜庆,身子一震。

    “你在吧。”苏阿木握住手中的剑的双手,突然巨大了起来。

    杜庆只好点点头,却不想答话。

    “那公子玉就不怕戎王与凉王翻脸?”苏阿木开口,笑了笑。“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戎人在马背上长大,经历着厮杀与战火想不想见识一下比善拉汗还猛烈的剑法?”

    杜庆还未反应,手中的剑已经涂开一道爆炸的红。

    那是什么样的剑法?

    不,那已经不是剑法所能形容。

    纵使挣脱不了刀网锥心刺骨的束缚,苏阿木与手中的剑已然划破人类的范畴,狂野地朝四周屠戮。

    单方面的凶暴屠戮。

    无可抵挡。

    所有刺客在苏阿木发动压榨性屠戮的同时,全都像静止的雕像般呆立,脚上生了根,剑生了锈,手爬蔓了老藤。任凭手中的剑的红削劈向自己,然后横七竖八斩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