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知道他想干什么,这是撇清关系,翻脸不认人。

    他微笑里藏着隐约的不快:“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

    他也喝了口茶,若无其事道:“想让我复述给你听,我们第一次上.床的经过吗?”

    寝殿里陷入了寂静。

    楚寒今耳颈后泛出一片粉红色,一掌拍在茶几上,怒道:“无耻!”

    “怎么无耻了?”越临似笑非笑,带着冷意,“你月照君忘了以前的事,视我为陌生人。可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柔情似水的小菩萨,与我拜过天地的结发妻子。你觉得我无耻,可我却觉得,你我交.欢不过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事,怎么了,我好意思说,你不好意思听吗?”

    楚寒今一字一顿:“怎么、可能、是、寻常的事!”

    熄灯被窝里说的,会是寻常之事?

    楚寒今气得眼皮泛红,有些说不出话来,侧过脸不看他。

    越临嗤了声:“你连生气,都和那时一模一样。”

    “…………”

    楚寒今正脸看着他。

    越临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那时候失忆,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会和我这种不知羞耻的人上.床?”

    楚寒今胸膺起伏,眼睛微微睁大,浑身的清冷之气似乎要燃烧起来。

    越临拿起茶杯,向他遥遥一致意:“可你在床上,最喜欢的,就是我不知羞耻。”

    “……”

    楚寒今气得眼前几乎冒出黑气,咬得唇瓣微微作痛,眼里的愠怒才勉强熄灭,道:“那时的事只有你记得,因此只有你评说。真相到底是什么,谁又知道?”

    越临斜目看他,拍去了手腕的灰:“所以你铁了心认为,你是被我诱骗,而你并不是真心喜欢我?”

    这句话,楚寒今并不敢保证,但他唯一可以确定是:“不管那时候我喜不喜欢你,那是之前的事。以现在的我来考虑,我是修道之人,从不涉足情爱,所以并不会继续喜欢你。”

    他也实在并不理解爱一个人是什么心情,漠然地看越临一眼:“祝你早日另觅得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