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赶紧去取,心里还是悬着。

    看小姐吃好喝好,才咬咬唇犹犹豫豫问:“王爷若携人走,不该是带走大小姐?这么莫名将你带出去,这夜半还好些,若白日被人瞧去了可说不清了。”

    燕筱恍然,梨白的思维还停留在嫁洵王的是假嫡女燕月。

    她轻咳一声道:“事情有些复杂,你别多问了,保密就是。”

    夜已深,梨白伺候燕筱洗漱更衣,给炭盆加了银丝无烟炭,守在床边等燕筱睡着,她才退下。

    一退出里间,梨白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抱着燕筱换下来衣服的一双手死死攥成拳头。

    第二天一早燕筱猛地从睡梦里醒过来,伸手摩挲半天没摸到手机,也没听到让人烦躁的闹铃声,直起身定了好一会儿神,才意识到所处的已不是温暖熟悉精装卧室。

    真的过上不起大早赶通告,不接经纪人无休止啰嗦的电话,不吃着早点盯台词的日子,反而觉得隐约的怅然。

    燕筱抓抓头发,梨白听见响动进来伺候梳洗。

    梨白道:“小姐,公子今日宴请同窗小酌赏梅。”

    “嗯……”燕筱没听出话里的深意,心不在焉应了句。

    “小姐可要去?”

    “怕冷,不去。”

    天冷,燕筱昨日又在“云顶寺“”遇险,侯夫人准她这三日不必定省,待在闺房好好养着。

    “小姐,可是早膳不合胃口?”梨白看燕筱举这筷子呆了半天,忍不住询问。

    燕筱摇摇头,快速吃了几口,用侯夫人专门差人送来的生肌膏将脖子上摸了厚厚一层。

    抹好药,燕筱站起身想舒展下筋骨,

    旁边的梨白忍不住道:“我刚才听朵粉说‘锦园’许愿池封了冰,锦鲤却在冰下游动,十分有趣,小姐可想去瞧瞧?”

    “不想去。”冰下锦鲤有什么看的,无趣。

    主仆两人下了半天棋,梨白去取午膳,回来的晚了些,嘴上解释:“方才遇到小福,他说徐妈妈近来眼神尤为不好了,前天还撞了额角,堪堪一个大包顶在头上,躺在床上饭也不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