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堪堪的贴着斩星的脸颊订在树干上,惊得一只乌鸦呱叫着展翅起飞。

    斩星摸摸带着剑刃寒气的脸,嘟囔一句:“一大早怎么会有这么晦气的鸟。”

    只见他手一扬,燕筱眼前闪了一闪,那黑黢黢的鸟直直跌在地上,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

    陆玚瞥了一眼,道:“怕是鸟探。”

    鸟……探?

    燕筱惊讶的很,鸟探到底是什么东西?

    乍起一股北风,卷着凛冽的冷气蹿进燕筱鼻腔。

    她迅疾又猛烈的打了两个喷嚏。

    “回房去。”陆玚拔剑收回剑鞘。

    燕筱也觉得手脚冰凉,缩了缩,小步往房间里跑。

    刚一进屋,丫鬟捧了个托盘过来。

    托盘上放了一溜排小瓷瓶。

    “冷香膏,祛疤,收着用。”

    燕筱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挥挥手让丫鬟一下去,道:“比起给我药膏,说清楚那晚到底怎么回事儿更重要吧。”

    她耐心等了四五天,一直没发问,只是她不问,他也就不说。

    “你可看清当晚行凶者的样子。”陆玚沉默了一会儿问。

    “看清了,她对着我扯下面巾。”燕筱道。

    “哦?”

    “你明知来的人是谁,还这么问题,你心虚什么?”燕筱略带情绪。“有一双和我相似的眼睛,两个脸颊横着竖着大约有十几条刀痕。”

    陆玚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