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袁凤燕也跟着笑了起来。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十分和谐。

    后来聊着聊着,就说起来晨曦刺绣厂的事情。

    曾以柔安慰着袁凤燕,道:“袁师伯,你不要太操心了。

    我师父那边,心里都有数。

    最近京都那边是风声不好。

    还有就是,我师父现在忙的根本没时间担心这些。

    我师父出事后,很多我师父的老关系都找上门来,纷纷订了她的绣品。

    这些人,都是在给我师父打气,鼓劲儿,告诉她,他们都还信任她。

    她感概患难见真情,所以,都没有拒绝。

    一不小心,就积压下来的。

    我昨天还听我师父抱怨了一句:不是到处都在说我的绣艺止步不前了,靠着徒弟来挣钱吗?怎么现在找我绣的人都排到三年后了。这是破道理!

    你说,我师父现在需要人担心吗?”

    袁凤燕一想也是。

    他们在那么艰苦的年代都熬过来了,现在,不过是在繁花似锦的路上受了这么一点的波折,自己就开始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觉得生无可恋,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都这个年纪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荣誉没有得到过了,真心不用去在意别人的言语和目光。

    她怎么就一时没有想明白这个呢?

    心思通了,袁凤燕觉得自己也跟着身体轻松了起来,脸上最后一丝的愁容也跟着消散了。

    她又变回了那个稳重可靠、和蔼可亲的长辈。

    这会儿,她看曾以柔也是十分顺眼。